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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翅膀下,绣着一个小小的“翾”字。这是她亲手所绣的手帕。
他用鼻尖轻轻碰了下,手帕像是被她身上的香味浸染了,萦绕不散。
慕月坐立不安地等着凤翾,好不容易见她从赤蝎司里出来,立刻迎上去:
“小姐,你怎么才出来!我担心死了。”
“我没事。”
凤翾猛吸了口新鲜空气,坐上马车说:“我们回家吧。”
她将岳家的情况讲给了杨祐听。
杨祐听说她自己去了赤蝎司,又惊又怒,抬手便在她胳膊上拍打了一下。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凤翾忙挨到她身边,这样她就打不到她了:“我也长大了嘛,可以帮阿娘分忧了。”
虽然得知岳家人现在都还无事,但杨祐脸上的忧色没有减轻,反而更浓了。
听凤翾转述的情景,杨祐觉得岳家或许真的要有麻烦。
她忧心忡忡地自语:“总要搞清楚他们做了什么,才好帮上忙。”
夜间,慕月将凤翾换下的衣物收起,配饰收回盒子中。
“小姐的手帕怎么不见了?”慕月找了一圈没有找到。
凤翾心虚道:“不知道丢哪去了。”
慕月很是可惜:“那手帕小姐绣了三四天呢,丢了多可惜。”
凤翾的绣工只是一般,拿出去不丢人,却也没多么出挑。
但毕竟是亲手所绣,贴身使用,意义不同。
云怀真不是喜欢她么?她将这枚帕子送他,解他相思之苦,可以说很大方了。
她喜欢云怀真的时候,若他能赠她个贴身的玉佩什么的,她定高兴得睡不着觉。
凤翾换上寝衣躺在床上。
不知道他今晚能不能睡着?
————
云怀锦并没睡。
他在灯火通明的赤蝎司,与宋驰等着消息。
子夜才有一名赤蝎使匆匆而来,禀报道:“方家尚无异动。”
“不愧是盐铁使,真沉得住气。”
宋驰说。
云怀锦令人下去:“接着盯。”
赤蝎司虽然怀疑岳家不干净,但知道他们并不是这桩贪污案的大头。
先将岳家人抓住,不过是为了引起真正目标的慌张。乱中露出马脚,就好抓了。
这个目标,就是盐铁使方明睿。
方明睿稳坐盐铁司一把手的位置已经二十余年,时间久了日渐胆大妄为起来。
上次云怀锦与宋驰同去崇寂寺,找到了方明睿藏在那里的私账。
一查,却是假造的。
方明睿到底老奸巨猾,侵吞的巨额财富也转移得无影无踪。
圣上要的是这笔钱,而不是方明睿的性命。
崇寂寺的动静被方明睿所察觉,为了降低他的警惕,赤蝎司转手将关系不太大的岳家抓了进去。
岳家家赀巨万,能抵得上方明睿的坑。
方明睿必会趁这个时期,抹干净以前做的事的痕迹。
云怀锦沉着脸,觉得有些不对:“再沉得住气,也不该什么都不做,与等死何异?”
宋驰道:“说不定憋大招呢。”
第二日,看守的人来报,方明睿动了。
他还真憋了个大招。
他挟持了长公主杨祐,出京了!
云怀锦骤然沉下脸。
“被挟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