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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翾倒是也想一起,可夫妻两人坚决不许,要管家把她牢牢地看在家中。凤翾担忧地等了半天,等到了杨祐夫妇铩羽而归——赤蝎司根本不见他们。
出乎意外地是,杨祐并没有凤翾以为的那样生气,反而心事重重的,有些不同寻常。
凤翾悄悄地问父亲:“你和阿娘在赤蝎司遇到什么事了?”
谢端衍瞧着女儿欲言又止。
“没什么。”他说道。
凤翾一眼看出父亲有事瞒她,抓着他的胳膊晃了晃,软着嗓子喊:“阿爹~你告诉我嘛,我保证不跟阿娘说。”
谢端衍对女儿撒娇这招完全没有抵抗能力,让她摇了几下胳膊就投降道:“唉,我同你说,你可莫多想。”
凤翾忙点头,竖起耳朵。
“我和你阿娘去赤蝎司时被拒之门外,正要走的时候,看到赤蝎使正送云怀真出来,看两人说话的样子,这次贪污案,是怀真与赤蝎司共同办理。”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怪不得她会在街头看到云怀真与赤蝎使同行。
谢端衍摸不清女儿的态度,事实上,他也没闹懂女儿跟云怀真一会我讨厌你、一会你喜欢我,到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观察了下女儿的脸色,见她情绪尚好,谢端衍就放下了心,不由得感叹道:“姓云的这小子前途倒广阔。”
当初他也是跟杨祐一起挑中云怀真的。
他要真能来当他女婿,多好一件事。
但杨祐一见云怀真脸色就奇差,谢端衍可不敢在她面前提。
凤翾将阿爹说的这事存在心中。
接下来两日,她见杨祐寝食不安,嘴角都焦虑得冒出个水泡,却绝口不提再去赤蝎司的事。
凤翾便知道,阿娘没法跟云怀真低头,才不愿再去赤蝎司碰壁。
如果她说她愿意找云怀真求他帮忙,阿娘也决计不会答应。所以凤翾没有将这个想法说出口,第二日,只带着慕月一个偷偷出了家门,直奔赤蝎司。
凤翾去过赤蝎司两次,已经不觉得那里有多么可怕。她让马车停在离赤蝎司有些距离又能看到大门的位置。
她来得早,直等了半个时辰,才见到她想见的那个人。
云怀锦坐在马上,似是在入神地想着事情,肩膀随着马颠簸的节奏微微晃动,看起来像一把松弛的弓,却又随时能射出夺命之箭。
凤翾还未出声,云怀锦就像有所感应般从思绪中抽回了神,直接望向马车中的凤翾。
他挑了下眉,纵马到她跟前。
“你……”他在马背上俯下身,一边皱眉一边笑道:“这时候来找我,是为了岳家求我?”
他一下就猜中了凤翾的来意。
这样反而让凤翾松了口气,不需要她为难怎么开口了。
纵然凤翾早就决定和他划清界限,这个时候还是得软下嗓音,说:
“我想探望一下我的表舅他们,只要知道他们还平安,我和我阿娘就能放心了。你能帮帮我吗?”
自从他假扮成哥哥,就没得到过她这样的好声好气。
怀锦颇为享受。
她是个好孩子,他又怎忍心为难她呢。
于是怀锦冷淡地说:“谁跟你说的他们还平安?”
凤翾一愣,她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但他冷冷的表情,让她越看越有些胆颤起来。
因为和赤蝎使共事的缘故吗?他的通身气质,和生杀予夺的赤蝎使越来越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