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催命符(2/3)
狂地挥舞着剑，汗珠随着动作加快而从额头滚落，马上浸湿了他的衣衫，却依旧不愿停下。“殿下，停下来吧。”越泽将一切看在眼里，他无比痛恨自己办事不周，居然让德妃娘娘受到了如此谋害。他真的殿下最在意的就是德妃娘娘，看到刚才那一刻时，他的心也要碎了。
“殿下，你还是罚我吧，多少军棍都行。是我考虑不周，你别再跟自己生闷气了。”
赵晏终于停了下来，走到了跪着请罪的越泽面前，伸出手将他拉起。
“怎么能怨你呢，都是我站得还不够高。再说了，敌人在暗，我母妃在明，若是存心加害，防不胜防。说到底，还是怨我。起来！”
他的神色也逐渐明朗，瞳色与黑暗融为一起：“你愿意和我一起冒险吗？这件事要是成了，我就是一个不仁不义的人了。你可愿意跟着我？”
越泽微微一笑，反问：“我们做得哪一件事不是在冒险，你不仁不义，我冷血无情，天作之合。”
——
次日一早，林阳便带着赵修的旨意来到了钟粹宫。平日里这里那些掌事公公都不屑于进来，生怕沾染上这里的霉气，都避之不及。
如今也是因为头一回皇上传旨来此，他们才不得不进去。不过相比于他们的各种嫌恶，林阳倒是十分平和，无论哪里，他都是处变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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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跟在皇上身边不久，但是却能做到如今的绝对掌事，可见一斑。但这么简朴的殿宇，他还是第一次见，好歹还位列妃位，怎么如此简陋？
他立即明白了是手下的人做事不妥，他生平最恨就是拜高踩低，见风使舵，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不过此刻，他还不动他们，先传达皇上旨意要紧。
见到德妃时，他的心还是被猛然击中了，她是如此弱不禁风，浑身透露着一股病态的美丽。只是可惜了，皇上的旨意却不得不打断这一切。
“奴才给德妃娘娘请安，此次叨扰，是奉旨而来，请娘娘接旨。”
林阳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即使她再不被皇上喜欢，她也终归是妃子。就算此后她不是，也要行礼。
德妃看着带着圣旨而来的林阳，有些面生。但还是立马让吉祥扶着自己起来接旨。
林阳照例念起了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钟粹宫事，深感失望，妃嫔自缢，实为大罪。朕感念德妃身子虚弱，又死里逃生，故不重罚。特此贬德妃为浣衣局宫女，无诏不得出。钦此！”
他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宫殿，神色肃穆。但念到最后，还是微微皱起了眉头。此时宫殿中又是一阵寂静，没有人说话。林阳也不催促，等着她缓过神来。
这种情况他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他也没有办法。眼看他高楼起，眼看他高楼塌，唯有唏嘘而已。
德妃惨然一笑，透露出无尽的心酸。也许她就不该对那个男人再抱有幻想，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都是她自寻苦恼。
但是她还是不愿死心，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除此之外，皇上还说什么了吗？”
“没有。”他如实回答。
德妃立刻僵住了，一瞬间表情都固定住了。眉眼间都透露出一股绝望，这两个字压垮了她最后残存的一丝幻想。他否定了二人之间所有美好的过去，他们甚至还有一个儿子，但他依旧无情。真的是好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