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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未有回头半分,她也仍是移不开目光,只看着他和随行的军队一并远去,越发渺小,越发模糊。闻野远行就好似此前桑泠经历过好几次的一般,屋子里空了下来,平日里闲散了下来,就连夜里也安静得再无人扰她睡眠。
但好似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桑泠有些失落,甚至好一阵都无法从那日在城门口看见的逐渐远去的身影中抽出来。
她才发现,她在担忧,她在害怕,她也在想念他。
明明人才刚离开不久不是吗。
随着闻野离开府上的时间越长,桑泠就越是快要忘记,曾经那些独自在家却一点没觉有任何不适的心情是如何做到的了。
或许是因为开始牵挂了。
或许是因为此次她一直有种不祥的预感,又说不上来具体缘由。
也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她一时间想不起来。
九月。
桑泠在收到闻野寄回家的第一封信后,生了一场病。
不过是点小风寒,给闻野回信时,她还特地让闻老爷子也莫要在信中提及她生病之事。
只是待到信件寄出后的那一晚。
曾做过的噩梦再次袭来。
画面如那时一样,令人绝望的山谷,急湍吞噬的河流。
桑泠在梦中一直奔跑一直哭泣。
她恐惧,无助,她乞求有人能够救救她。
“阿野……阿野哥哥,救我,救我……”
“阿野哥哥!”
一声惊呼,桑泠猛然从噩梦中惊醒。
她大口喘着粗气,惊起后背冷汗涔涔。
没有人救她,就如同此时空荡荡的屋子里,没有人能抱着她安慰她。
泪水划过脸颊,逐渐开始失控。
桑泠自己都不知晓为什么一个噩梦而已,她竟胆小懦弱得痛哭失声,久久不能自已。
在这之后,这个噩梦像是就此缠住她了似的,三不五时便会再次在夜里来袭。
起初,桑泠仍是害怕,每每醒来枕头都哭湿了一片。
后来,她逐渐冷静下来,学着克服,学着反抗。
直觉告诉她,这个噩梦而她失去的记忆有关,更和她内心深处一直隐隐觉得遗忘掉的那件极为重要之事有关。
桑泠不再害怕这个梦,甚至期待着这个梦多次频繁找上她。
她想在梦中看到更多有关此事的细节,说不定自己便能想起什么来了。
十月。
桑泠先是收到闻野寄信来告知见到了她的母亲,已安排马车护送她母亲前往京城,而他还需继续前行赶往边关。
而后,便有一位令人意想不到的客人拜访将军府。
“表、表姐?”桑泠面对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