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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如此,闻将军率军攻打敌军,将邻国军队打得节节败退。”“他哪来的战斗力, 兵器呢, 粮食呢,他什么都没有,他拿什么打胜仗!”
帝王失控的怒吼声刚落下, 殿外忽的传来一阵沉闷的步伐声。
来人众多,却又畅通无阻。
下一瞬, 殿门被人从外一脚踢开来。
殿外照亮的火光压过殿内光线, 一道逆着光的黑影缓步踏入殿中。
“计谋失策了,下一步你又打算如何做?”
“你……你是何人!来人!有人夜闯金銮殿!”
相比皇帝的慌乱, 陈颂知却是闲庭漫步似的, 步步朝着金銮殿中的高座走去。
他身后的士兵将大殿团团围住, 像一堵高墙似的, 密不透风。
“不记得我了吗?”陈颂知走至皇帝跟前停住了脚步,一个坐着瑟缩着, 一个站立笔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直到他薄唇翕动,缓声唤他,“皇兄。”
“你……敬弦?不……这不可能,你那年不是已经……”
“死了?”陈颂知轻笑一声,眸底本该是冰冷一片,却又因着皇帝这番话似是想起了什么令他觉得温暖的回忆,眸底拢上一抹柔光,连带着看皇帝也温和几分,“是该死的,可惜没死成,没让皇兄如意,否则如今你我兄弟二人又怎能在这金銮殿上相聚呢?”
皇帝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他连连摇头,仍旧想要腾起几分气势来:“敬弦,你可知朕现在是皇帝!你这是在谋反!来人!来人拿下这个叛贼!来人护驾啊——”
“皇帝?你算哪门子皇帝,让边关百姓深陷战争的水深火热中,能力不足,野心狂妄,觊觎闻将军的实力,又听信奸臣谗言,一面联合邻国敌军攻城,一面又想着吞并邻国,你可有想过,若是闻将军当真战败,大齐何来兵力对抗突破边关的邻国敌军,他们是否会毁约变卦,将与你的合作一举推翻,大齐何在,江山何在?”
陈颂知冰冷的嗓音一一道着皇帝的罪行,愚蠢的皇帝却根本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这是朕的江山,朕的大齐,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此指责朕!”
“皇兄,我是否该提醒你,这江山怎会是你的呢,偷盗的小贼,如今也该是时候还来了。”
“护驾!人呢!护驾啊!有人行刺!”皇帝的脸色在陈颂知拿着匕首靠近的动作下越发惊恐,他嘶喊着,瑟缩着,全无半点天子该有的样子。
“皇兄不必喊了,半个时辰内,金銮殿内外不会有你的人出现。”陈颂知弯唇一笑,“但,我的人,已经将你包围了。”
“不……当年的事不是我做的,与我无关,我那时候也还是个孩子,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你不能这样,我是当今天子!这是朕的天下!这是朕的皇位!”
“这是朕的……啊!”
凄惨的嘶喊声,喷洒而出的鲜血。
大殿内的宫女太监吓破了胆,却被层层涌上的玄北军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