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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这般被人记挂着的感觉,再消失不见,便会叫人难忍失落,受不了这般落差。闻野回屋时,屋中还亮着明亮的烛灯,桑泠显然是还未上榻休息的。
他走到院中时脚步便不由加快了起来。
刚走到门前抬手推门。
房门发出吱呀一声,屋内却是霎时一阵混乱的闷响。
“你、你回来了。”
桑泠惊着眼眸手足无措地站在屋中,像是受了惊吓似的。
而她身后是被她快速起身的动作踢倒的圆凳,轻薄的裤腿还在脚踝处晃动着。
闻野进门的动作顿在原地,霎时觉得自己回自己的屋中,竟像是个没礼貌的外人似的,因着没有敲门而惊吓到了屋中主人。
桑泠指尖有些无措地蜷起,下意识攥住裤腿,心下慌乱地想着,方才她一下便将裤子给放下了,闻野应当是没瞧见什么吧。
实则闻野自是看见了,虽是匆匆一撇,但桌上还未盖上盖子的药盒也明显说明桑泠方才正在给自己腿上的伤上药。
闻野深吸一口气,终是恢复了动作,迈进屋中顺手关了门。
他迈步往里走来,桑泠就这么定在原处,也不知自己是该先擦擦还沾着药膏的手指,还是先弯腰把踢倒的圆凳扶起来。
但桑泠明显比自己所以为的要僵硬许多,待她回过神来时,闻野已弯腰先替她扶起了椅子,顺带开口问:“腿上伤口可还疼?”
桑泠抿了抿唇,面上多有不自在,好半晌才轻声道:“不疼了。”
在她所看来,她与闻野已是三个月没见过了,而上一次见面不过半日,她连话也未和他说过,当真有过的接触得追溯回年初除夕他深夜赶回的那次,距今已是半年之久了。
话说至此,便好像已经到头了。
他们本也无话可说,更不会是久未见面后会坐下来闲谈的那般相处模式。
桑泠估摸着药也不必上了,打算待闻野漠视自己后,便脱衣上榻歇息了。
她正这般想着,闻野却忽的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身边高大的身形忽的矮了一截,引得桑泠下意识转头看去。
一转头,便猝不及防对上闻野微微抬头的目光,算不上仰视,但还是叫桑泠一眼便将他整张面容清晰地映入了眼眸中。
桑泠心头一跳,正想不着痕迹移开目光,便见闻野淡声开口道:“坐下我看看。”
“看……看什么?”
桑泠微蹙起眉头,总觉此时气氛有些怪异。
她自认,自己和闻野决计没熟到能在明亮烛光下还撩起裤腿给他看腿上伤口的程度。
就算她是失忆了,旁人也说他们不过才成婚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