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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做的,咳咳咳!”闻野危险地眯起眼眸,俨然耐心即将耗尽,一脚朝唐令泽腹部踹去。
唐令泽吃痛惨呼出声,捂着肚子蜷缩起来:“是江别尘答应我,只要我继续将此前在轻舟拍卖行做的事做下去,在夜市当天以烟火为信号掩护他的人,他就能帮我回江州。”
唐令泽说完这几句大口喘息了起来,胆怯地看着闻野,见他仍旧沉着一张脸,害怕道:“闻、闻野……闻将军,我再怎么说也是你老师的儿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我便是兄弟,你怎可对兄弟痛下杀手,我要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跟我爹都没法交代!”
越往后说,唐令泽不知哪来的底气就越足,像是还想从地上爬起来似的。
他刚要有动作,眼前忽的银光一闪。
利剑出鞘声刺得人耳根发麻。
下一瞬,闻野眸光阴鸷地抬手,剑指唐令泽:“我做事,向来只向我自己交代,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你你!”唐令泽吓得顿时浑身发抖,止不住地想往后退,可那锋利的剑刃已是抵上了他的喉间。
上次被闻野弯刀抹脖子的恐惧感再次袭来,他几乎不敢质疑,只觉闻野是真的有可能杀了他。
“上次,给过你机会了。”
话落,唐令泽抖得更凶了,神色恐惧地连忙道:“别!别!闻将军,你不能杀我,这可是圣上的指令,你要违抗圣令吗?”
闻野手上动作顿住,眸光晦暗不明地看着他。
唐令泽以为自己再次找回生机,有了圣上撑腰,一时又有了底气:“你不是想知道桑泠的下落吗,我告诉你!死了,她死了,连动手杀她都省了,她自己跳下山崖,摔死了!”
顿时,闻野眸中寒光乍现。
唐令泽激动失控的嗓音还未完全落下,一声惊恐至极的嘶喊仅有一瞬。
血光四溅。
伴随着已无气息的尸体重重倒地。
一旁的随从被溅了一脸鲜血,吓得几乎要晕过去。
闻野拿着剑柄的手微不可闻地轻颤着,向他扫去一眼:“把他绑起来,带路。”
雨后湿泞的山道上传来马蹄疾驰的声音和有人时不时发出的惊恐惨叫。
唐令泽的随从一路被闻野手下的人架着,吓晕了便被一盆冷水泼醒,如此反复神经几近崩溃。
闻野的马奔跑在最前面,朱石躬身抖动缰绳,追了好一阵才追赶上他。
“将军,追捕江别尘下落的线索断了,他应该已经离开水周城了。”
闻野面色紧绷,眸如寒冰,抓着缰绳的手收紧,迎面呼来风将他一头乌发吹扬,像是失神般没有听进去似的。
朱石在再次将被闻野疾驰的速度甩下前,忍不住又要开口。
闻野却是忽的下令:“继续暗中查,天涯海角,他能跑去何处?”
这时,后头被绑在马背上的随从痛苦呼声传来:“是、是这儿……就是前面这儿了……”
所有马儿在踏进断崖前的地面后停了下来。
闻野迅速翻身下马,大步奔向断崖边,视线向下,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