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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不在,不知被昏君调去做什么,周祁也没问,只看身边又来个侍卫,几番推不脱,便说常日都在殿中,养心殿更有层层防守,不须得另添人。“是朕疏忽。”褚君陵抓歪重点:“你整日在殿中,朕亦不能时刻陪着,是该寻事打发。”于是拉周祁到御前:“这是今日呈的折子,你替朕批了。”
周祁:“……”
“别愣着。”瞧人没反应,从后揽住,边取笔塞入周祁手中,手把手教他仿自己字迹:“也不必太尽心,凡事凭你心意处置,拿不定主意的再问朕。”
“国政岂可儿戏、”
“怎是儿戏?”褚君陵不以为然:“如此你能驱闲,朕也能捡捡懒,年前事既没完,春来又得忙东耕祭祀,这些日脚就没沾过地。”
又看周祁字练的不仔细,不满往他腰上拍拍:“专心点!”
“皇上原是嫌臣太闲了。”伪造君主字迹干预朝政,当诛九族,处极刑,周祁实实担不起这罪过,想抽身离开,奈何手被昏君握紧,铆劲儿也挣不开:“后宫不得干政,皇上为片刻舒坦违悖皇宗祖训,不是明君之为。”
“如今朕才是国君,做甚要遵死人的规矩。”看周祁还要劝,径直将他嘴捂住:“别扯远了,朕知你心想的什么,干政是罪,抗旨便不是?”
周祁被他的不要脸整笑了。
扯下褚君陵的手,没好声气道:“臣今日逃不过要背一桩灭满门的罪?”
“哪是这个意思。”褚君陵抱紧人,看周祁将笔杵断也不肯学,只怕他扎伤手,紧张凑过眼去查看:“不愿便不愿,何至于动气,也不是让你拿着奏折去人前下批注,左右是关着门,谁知道?”
周祁扫一眼殿内的宫女太监。
褚君陵也眼扫去,登生一计。
“贵君怕这些奴才多嘴?”
殿中奴才惊慌下跪,齐齐求周祁饶命。
“你、”
“在呢。”
周祁后知中套,看褚君陵边拿灭口做要挟,边又另取笔墨递来,轻叹气接下:“臣坐实罪行,皇上来日以此问罪,不求赦周氏,但求罚臣个痛快死法。”
就看昏君笑不似笑,不知想歪到哪。
片刻后仍不得对方回复…
“皇上?”
褚君陵回过神:“朕准了。”
又瞧周祁侧首看来,顺势亲一口:“罚你死在龙床上。”
周祁又一根笔杆子杵断.
贾钦应了“周祁好便是贾府上命好”的验,得升太医院院使,这时正风光,突闻养心殿来人道周祁受伤,还见了血,刚坐热的位置登时凉半截。
火急火燎赶到,只见周祁指节处划破道不起眼的口子,这会都结痂了,再瞄圣上面慌心急,生怕周祁手断了似的,心既无语,更庆幸是官职保住,给周祁上好药,做个多余包扎,拎着药箱麻木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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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周祁得救回宫,君王越不藏着恩宠,好坏尽摆到明面上,朝臣观其昏聩,上一回朝则弹劾一回,挨了打便消停段时日,伤好后再弹劾。
今日喜赶上周未告假,众臣嘴上得自由,纷纷畅所欲言。
有拿周祁长住养心殿说事:“周祁既已受封,礼应择宫安置,岂可久居君王寝殿。”
褚君陵抬抬眼皮:“有位分也是实打实的男人,后宫多嫔妃,男女之防总要顾忌。”
再有说周祁独占圣宠,不利子嗣延续,被褚君陵拿卢氏做敲打:“莫说朕离退位还早得很,不着急子嗣,诸位尽怕周氏篡位,周祁在朕眼底下待着,既能防其起事,亦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