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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昏君极好气的认错:“下回经你同意再拿。”
周祁没兴头扯这些没用。
“为何要用黥刑?”
“那些逆贼害朕险些丧命,朕总要报复。”死罪可免,个人恩怨还须清算,饶命和上刑不矛盾:“此刑不致死,算不得朕食言,也绝那姓雷的再对你生邪念。”
“皇上就这般不自信。”
褚君陵笑滞住。
“还是皇上素好以严刑辱人,以往对臣是,今对外人亦是。”
“比起羞辱,朕现在更想杀了他。”褚君陵话恼怒,实则就听进声“外人”,心头颇欢喜,又看周祁借困赶自个走,掐他腰往床上一掼:“这次不求情了?”
遭周祁个冷眼。
“不就是刺个字,雷恒一伙行刺朕,可是奔朕的命,你要是心公道,就该想想朕为君主,没叫那些反贼断子绝孙已是开了天大个恩。”
瞧某个仍赶他,抱人翻个身,使得周祁重心不稳差点撞床头上:“朕认床,只睡得惯贵君的。”
惹得周祁想打他。
又听昏君扯什么梦游,当他是想被赶后溜回来,边说夜里会锁紧门窗,边使力将昏君推开,起身去将窗牖关上,倚着门催人走。
“是得锁好。”褚君陵憋着笑:“朕梦游时有砍人的习惯,若无意到哪处误杀掉哪个,也不知算不算食言。”
看周祁想撇下他去别处:“贵君不挨朕睡,朕也是要梦游的。”
周祁深吸口气:“臣只走走也不行?”
“找李老头不行。”褚君陵看破就说破,直言墨是特制成的,皮扒完也祛不掉,好心劝人莫白费心思,又看外头夜深风重,恐周祁染风寒,取来大氅给他披上:“朕着人去备热水洗漱,你看着时候回房,莫在外待久了。”
周祁最终没出去。
昏君硬赖着不走,又拿软态度磨他,弄得周祁有气却无力发,只能闷在心头,还是褚君陵瞧不过眼,等沐浴过拉人坐下,趁帮他擦头发往耳尖轻捏捏:“还在生闷气?”
周祁任揉任搓,就是不回应。
“知你不高兴什么。”褚君陵看他这模样就来趣,故意将周祁头发搓得乱糟糟地,被他仰头瞪来,顺势往额头上亲亲:“往后事事尽不瞒你。”
就看对方眸光流转,似在考虑这话的可信度。
“不欺瞒,不算计。”
得许久沉默。
褚君陵也不急,将他满头乱发捋顺,打算等睡时再哄哄。
摸摸发梢还有些润,换块干布又擦上阵,期间防周祁等得无聊,拿本游记给他打发,又嫌灯暗太伤眼睛,多点上几盏,等后怕人渴着冷着,添好热汤欲去取薄毯,被周祁无可忍的喊住:“皇上只好使这些手段哄臣?”
打算睡时再哄人的褚君陵一脸莫名:“朕还没开始使呢。”
边取来薄毯盖到周祁身上。
周祁:“……”
过半个时辰总算歇下,褚君陵刚进被窝,就听枕边人瓮声喊他。
“怎么了?”
又是片刻沉默:“只有黥刑?”
正准备开哄的褚君陵稍迟疑。
“直至今时,雷恒等人除被废武功外,只有黥刑?”
褚君陵不悦地“嗯”声。
“事事不瞒臣,不欺骗,不算计。”周祁侧过身,借着透窗的月色看他:“君无戏言。”
被褚君陵按进怀中:“不信朕便等明日去问那逆贼手下。”并不准他再提雷恒,否则就要周祁使手段来哄他,哄不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