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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毒发伤脑将他彻忘掉,以及为赶到奉郡昼夜兼程跑死两皮马的事。说罢轻抬首,学周祁在戏楼那日装不让泪落:“你巴不得忘了朕,是朕自作多情,妄想你对朕仍有情意,亦是朕一厢情愿,将你强困于宫闱,卢蕴贞说的不错,朕从来是孤家寡人。”
边说着到门口,情绪递进回望周祁一眼:“或是朕死在遇刺当夜,你才会满意。”
继而不等周祁反应,装得伤心离去。
第314章 皇上才最重要
一去有近半个时辰。
等褚君陵再回房,就看周祁半边身子悬在床外,要摔不摔,吓得赶紧喊他:“别动!”
惊赶着搀人坐好,没待出声训斥,先对上双红彤彤的眼:“看朕做什么?心上人心上有了外人,朕还没叫屈,你倒是先哭上了?”
紧问周祁是不是又故意哭给他看。
“不是”方才急于恭事和救雷恒没顾到身上,这会难事化解,所敷食的麻药渐渐又失效,四肢如遭凌迟似的,钻心地痛,周祁硬忍忍不过,生生被逼出泪:“臣痛得厉害,躺着坐着都太折磨,辗转间稍稍要好受些。”
不料险些翻下床,还被昏君碰个正着:“幸好皇上来得及时,没叫臣添新伤。”
紧觉体内涌入股温和气。
“皇上?”
被褚君陵冷一瞥。
麻痹知觉的药伤身,李老头尽定有用量,外用的不利刀口愈合,人醒后就禁用,内服的每日至多两副,且要隔足六个时辰,一副已于辰时喂过,再要服用就得等晚上。
却看周祁痛苦难耐,药不能靠,只能渡些内力缓解:“宁肯痛得满床滚也不差人来找朕,门外有下人不使唤?还是那些个奴才耳聋,听不到主子在房中受折磨。”
意欲迁怒,被周祁轻攥攥襟袖:“臣嫌丢脸才不让他们进来。”
揽过错边观察昏君神色,望他不仅变回真容,连周身衣物也尽换过,猜褚君陵既有心情捣拾形象,气应是消了,阴沉着脸或是为等自己示好,遂艰难挪挪身,头轻靠到他身上:“皇上还在生臣的气?”
问罢见昏君仍冷着脸,转看向桌上的粥:“厨房送来有一会了,再放着要凉透,劳烦皇上帮臣端来?”
褚君陵冷脸端来。
“臣手不便、”
“张嘴。”
周祁乖乖张嘴,咽一口昏君又一勺喂来,丝毫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投去的视线也被无视,暂时无法,当下也确实是饿了,便打算饭后再与人谈。
等收回目光,却瞧到昏君手指上的牙印…
褚君陵察觉到,也不藏着,口称袖宽不便喂食挽起袖子,露出被咬得血糊拉碴的小臂:“亏朕怕指骨硬磕到某些人的牙,拿手臂给他咬,结果是好心没好报,皮肉被咬烂没得句谢,还得背个薄幸善变的名头。”
瞧其内疚更嘴酸道:“到底比不过那姓雷的,叫某些人心放不下,醒来就惦记着。”
“臣知错。”周祁明知他是刻意,亦知是自己先要他难做,心中自责,手将褚君陵虚环住:“臣救雷恒是为还恩,皇上才最重要。”
决心整日晾着人的褚君陵心动摇有大半儿:“就有句错?”
周祁又道谢。
“就口头谢?”问罢瞧人唇往小臂伤处上贴,忙将手拿开:“伤涂过药,也不怕被毒到?”随即凑过头,拿被咬伤的手指往嘴上点点:“往这儿。”
被周祁搂上脖子吻住,就算是被哄好。
等这旬后总算能下地,周祁久卧在床,又是刚康复,一时竟忘却如何走动,任褚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