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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现在何处?”褚君陵脸上笑意即逝。
“皇上事前答应过臣、”
“朕守着你整夜未合眼,你醒就先关心他?”褚君陵多愤懑,日前为使人安心治身火气尽压着,今见治好本来怡悦,却听周祁头一事就问这,好心情荡然无存:“大好的日子,不谈这个。”
“皇上、”
“你两日未进食,肚子可难受?”
周祁静望他片刻:“皇上答应过臣。”
“李老头说你所食不可过补,朕让厨房煮些掺肉蔬的稠粥?“听对方又重复,借口去传膳要走,走时被周祁虚虚牵住手:“皇上昨日所言是骗臣?”
却受昏君沉默:“皇上是君,君无戏言。”
褚君陵只让先用膳。
“臣不饿。”
褚君陵又说褥单未换,要着下人去拿新的,就听周祁道这张床是他个人在睡,脏不脏不讲究。
“你威胁朕?”
“君无戏言。”
就此僵峙有阵,褚君陵见走不脱,干脆又坐回去:“你如今身子弱,朕不跟你争执,省得某些人又发什么郁症心结,弄得朕输赢都不痛快。”
语罢瞧周祁泪又在眶,这回不心疼他:“以往多傲气,现有个姓雷的做软肋,傲骨也是能轻易折了?”
褚君陵最知这混账刚烈,又是极其倔的性子,往日莫提哭,要人服个软都难得,那日楼中听戏,台上唱圆满,房中这人同时刻落泪,好衬景的伤感样,美人垂泪,任谁瞧不怜爱:“真当朕不知你那日是故意哭给朕看?”
也难为这混账,为救那逆贼连美人计都用上了:“你只要朕留他全尸,却为其活命来欺算朕?”
“皇上不也在欺算臣?”
周祁收回手,漠声道自己的猜测。
李老守信,断不会与昏君告密,昏君却知他二人谋算,那日房中无外人,他亦是亲眼见褚君陵走后才开口,有能耐探听此事地,九成是这昏君手下的暗卫。
暗卫擅隐匿,雷恒这段时日鲜与他接近,故不察他受人监视,或这些暗卫开始并未潜入府,是昏君遭他支开时起疑心,离开后紧派人来监视:“再有后来种种,皇上知臣欺君,以楼中戏儆臣之戏,诫臣勿妄做无谓事。”
雷恒一行被收监,官府昨日应有来人,府中既未闻打斗痕迹,他方才悄问过周暀,一行人又是早膳后消失,饭菜定被人下了药:“府上尽是皇上的人,唯独管事来自周氏,便是为等昨日。”
管事自周未封将就入府伺候,周未初带雷恒回府更交他照看有段时日,昏君便看中这,利用雷恒对其信任,不远千里调人到奉郡。
“皇上利用臣患胃疾,令管事以家父名义操手臣的三餐用食,管事忠心父亲,势必不会害臣,就此可消除雷恒戒心。”
雷恒又多将就,旦信是他父亲之意,为不麻烦尽会配合他的饮食,如此至日长,雷恒等人久经无事,自主就不防范,也为此管事给饭菜下 药,昨日却无一人察觉:“臣猜的可对?”
再看昏君不否认:“皇上携私印来此,即是为调动官府拿人。”
褚君陵听完这些,不明喜怒生个笑脸:“怎么这么聪明。”
想抬手抱人,却看周祁闹性子要躲,怕他挣扎间崩开手脚上的刀口,于是作罢,折手从衣中取出个眼熟物:“调动官府是依托你父亲的令牌,朕携私印另有他用,这处猜错了。”
亦是早在周祁到前,奉郡郡守及其下属几个要员,尽换做周未所用之人:“朕非有意利用周氏,怪那逆贼多疑,总往不该打听处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