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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的保证:“这回治好,朕再不叫你受丝毫伤害。”适逢台上戏事结尾,戏中男女偕迟暮,有得一世圆满,褚君陵瞧过,复捧起周祁脸,抚去他眼角淌的泪波,往眉间落个吻:“冀朕与卿如戏中人,惺惺相知之,长命无绝衰。”
周祁泪簌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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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身当日不见雷恒,连其手下人尽不在。
周祁慌怕是自己那回事害地,趁昏君去冷药偷问备药具的周暀,看周暀摇头不死心问李老,李老也是叹息:“世间生死各有命,你安心治身,切莫再多事。”
“我只怕、”
“怕什么?”治骨须刳肉,褚君陵进内室就听得这半句,当周祁是怕这,哄着将捣温的药喂给他:“这药能痹知觉,你服下睡一觉,醒来身体便是好了。”
且看周祁不肯喝,更耐心安抚他:“不济还有朕在,定将你平平安安带回家去。”
“雷恒在皇上手上?”
褚君陵稍一顿,拉过床前的凳子坐下,舀勺药到周祁唇畔:“先喝药。”
“雷恒在皇上手上。”周祁背靠着床,腿施着针没法躲动,张口即被昏君灌进去一勺,又看他不正面答复,越是心慌,赶在褚君陵再喂前抓住他的臂腕:“我得以安稳到奉郡,全靠雷恒一行,雷恒该死,对我更有恩,臣只求皇上,至少准臣与雷恒告别。”
迟迟不得昏君同意…
“褚君陵”
褚君陵深吸口气:“朕答应你。”
床上的不听话,李老头和周暀又在耳边聒聒周祁受不得刺激,褚君陵既来气,更怕治身时出意外,是蒙是骗口头先应下:“你好好的,万事尽好说。”
周祁却恐惧昏君已将人杀了,要先见过雷恒一行,让褚君陵看穿心思,更气这混账为些逆贼屡屡惹他动怒,彻底没商量:“朕只命官府将人收监,你再求朕,朕现在就杀了他。”
这才见人松手。
唬过还得哄这气人的喝药,周祁约莫是怕昏君动真,这会倒配合,接过药碗一饮而尽,也不靠哪个喂,颇自觉的模样瞧得褚君陵不知该气还是笑,最终往他唇上吻吻:“睡吧,朕看着呢。”
周祁乖顺闭眼。
过会见药效上来,让出位置给李老头,等他取完腿上的针,抱周祁平躺下,坐在床头将人守着。
饶是内服外用过麻药,周祁还是痛得发抖,无意识地呻吟。
“不是用了麻药?怎么还如此痛?”
褚君陵话着急,但看李老头和周暀都没空理他,这又住口,眼看周祁越抖越厉害,塞口的软布也掉出,恐他咬伤自己,小心掰开周祁的嘴,刚将软布塞回,不注意李老头这时候动刀子,痛得周祁一咬牙,差点将褚君陵手指头咬断。
又因周祁咬的太紧,一时拔不出来…
“没事吧?”周暀接过下人打来的热水,转头见皇帝脸扭曲,好心要帮他,哪知皇帝不领情就罢,竟还冷眼吓他,害得没防备的周暀一激灵,下意识退了退:“我是想帮你把堂兄的嘴扳开。”
“不必。”褚君陵不知是痛的还是心疼周祁所受,竟也红了眼,又想到是自己害对方遭这些罪,恨不能替他受,便任由周祁将他手死咬着:“朕陪他痛。”
周暀看他有病,也就不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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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已是近夜。
房中散不开的血腥味儿,周祁脸白如纸,浑身被汗水打湿,因人醒前不可抱动,换不到衣物,只能将他衣襟剪开,暂拿薄被将身体盖住。
好是一切顺利,李老头喝口水,手探周祁鼻息微弱,从药袋中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