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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位就算让卢氏拿稳。等日后肚皮真有动静,中宫所出即是储君,将来太子登基,卢氏既是太后母族,又为新帝亲戚,何愁权威不通天下:“朕猜的可对?”
卢景华还想狡辩,即听殿外奴才禀告:“启禀皇上,咸熙宫来报。”受传进殿的奴才看了看卢景华,躬腰跪下:“禀皇上,贵妃娘娘有喜,遣奴才来请皇上过去。”
褚君陵露个不似欢喜的笑:“何时的事。”
“就在上次侍寝之后,太医诊过,说是有近两周大了。”
卢景华脸煞白。
褚君陵挥挥手,让那奴才先退下,后命人去将给贵妃看诊的庸医押去刑牢,等招供后传令满门抄斩,发落好再瞧向卢景华:“朕还在位,你父女二人就谋起储位之事,不是为谋逆?”
再有这父女俩不知的。
褚君陵遭行刺身体未尽好,房事是大忌,若真中药落个终身不能人道,绝嗣都是小,怕真要应传闻地轮到他给周祁侍寝。
想及这脸一沉,闻是奴才磨好墨,令胥春取来两道空旨,边提笔拟诏,边问卢景华所争后位是争的皇后还是太后:“而今敢下淫药,来日真从你卢氏肚子里掉出个皇储来,等朕的岂不是穿肠毒药?”
“臣有罪!”卢景华再无心计可耍,更知物证人证确凿,说“不敢”太苍白,眼见己命彻底不保,遂以最初做的打算,重重拜下身,求一句一叩首:“臣权欲熏心,图谋叛逆,在此认罪!此事尽是罪臣做主谋,贵妃被迫牵涉,求皇上酌情赦贵妃死罪!”
认过罪紧要以死谢罪,被殿中奴才奉命制止。
褚君陵听他这会开口闭口叫的是“贵妃”,笔顿了顿,却也懒得抬眼去瞧人:“知罪有悔,改则善焉,何至于让爱卿断绝父女关系。”
卢景华被按在地上没法寻死,亦难揣君王这话真意,只敢用头哐哐着地,为贵妃求活命。
褚君陵怪也好说话得很:“爱卿昔时佐朕登基,乃肱骨之臣,死罪并非不可恕,朕与贵妃多年夫妾情分,亦不应事做绝。”
语罢恰将两道圣旨拟好,查无误后停笔,命奴才取来玉玺和私印:“情分须顾,公法重于情分之重,饶人便要有饶人的理由。”
卢景华刚道自身愚钝,就见君王盖下章印,道以情分换他将功减罪的机会:“爱卿供出应供之人,朕便免你与贵妃死罪。”
让卢景华自个衡量。
“罪臣、”君王若仅道他,卢景华断不会为苟活叛卖同党,可有卢蕴贞在其中,卢蕴贞活着,卢氏才不算灭族,弃亲与弃义,两难之久,终选择心有愧:“罪臣领旨。”
紧落道圣旨到身前-
“皇上”胥春接过另外道旨意,见君王放卢景华离开,不甚解其意:“卢景华工于心计,且有等夷之志,皇上真要留他?”
“朕放过他,便是有的人不放过。”
卢氏损伤惨重,同党大臣被斩被黜,宗亲族氏尽无能幸免,卢景华这头子却有活路,这路还是靠卖同党换的,活路也成了死路。
“皇上是想借卢氏残党之手,引这些人自相残杀?”
褚君陵只道是为了挽名声,懒管得胥春悟不悟,问想起某个戴罪立功的老奴才。
胥春忙躬身道:“师傅自被罚便时时悔恨,又知自己年事已高,不敢求器重,只求走前能再为皇上尽忠,哪怕是回御前跑跑腿,做些杂事,或皇上有怒时拿来出出气儿,能对皇上有用都是好的。”
“你师傅教的?”
“师傅肺腑之言、”
“行了。”褚君陵不吃煽情这套,倒有其他考虑,遂让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