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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过是昏君干出的昏事,丢脸的却是他。“阿祁?”
雷恒看他一脸难尽色,意让邻桌的停谈这,被周祁低声制止:“莫多事。”
等那几人结账离开,周祁才稍自在,过会又发现雷恒手下的人时不时偷瞄他一眼,尴尬劲儿又上来,掩饰性找话道:“菜上齐了?”
“来了来了!”打酒来的跑堂听问这,以为是客人等急,忙将酒壶和赠送的小菜端上桌:“酒和菜都齐了,各位请慢用。”
正要走,被周祁喊住:“客官还有吩咐?”
周祁既囧迫,又想知昏君在罪己诏和悬赏令上还乱写有什么,几般纠结,从衣囊中取一锭银子给跑堂的:“我方才听有人谈道京中事,惹得好奇,店家可知道?”
跑堂的难得遇一回大方客,心极高兴,但不慌着接:“您客气,我就一打杂的,您不介意叫我罗五就成。”
等看这阵店里不忙,这才伸双手接过打赏,咧着牙花子跟周祁道谢:“客官想打听哪回事?”
“京中近来之事,小哥所知的都与我说说。”
“行!”
罗五只当他好听八卦,拉根凳子坐下,绘声绘色说起京里的几样大事:先是镇国将军之子遭劫,至今下落不明,再是今上为辟对周祁不利的谣言下罪己诏,以及传得离谱的那些。
妄议君主要被斩满门,罗五怕遭多事的告发,于是凑到周祁耳边:“据说今上不仅好男色,还为了得到周祁的心,将自己的嫔妃送去给他侍寝。”
且看周祁瞳孔剧震,啧道这还不算完:“京里边儿还传今上是周祁后宫里养的,不但给周祁送妃子,自己还当了周祁的妃子,私下还被封得有位分。”
周祁:“……”
鉴于此事太过于荒谬,罗五也觉得不可信,就不过多说。
转见周祁木着脸将头往另一边偏,觉出他不喜人接近,自觉坐开点,改谈起悬赏令的事:“今上下旨,凡能救回周祁的,按身份行赏:商贾农户赐黄金万两、良田百亩,当官儿的升官或添爵位,因故入贱籍、或因祖上戴罪入奴籍的可转良籍,另赏银千两,后代可考功名,便是光提供得有线索的,经查实也有整百两银子。”
周祁倒不料他有如此值价。
“我若能救到人,不仅得这辈子富贵,后代人也享福,即便只得那百两银子,于我也是翻了身了。”罗五话感慨,想是自己遇不到这好事又有点怅然:“就为这些赏赐,眼馋得我现在看谁都像周祁。”
喝得半醉的王虎听到这话,脑昏着问他:“那你瞅瞅咱这些人里头可有像的?”
雷恒心一紧,怕王虎说漏嘴,又捂不赢他的嘴,只能向挨着他坐的人打暗示,让将王虎管住,自己则暗盯着罗五,以备被认出时封口。
罗五没认出人,但觉得这问题难为人。
“客官说笑了。”
他是眼馋不是眼瞎,瞅这几脸络腮胡子,先不说和悬赏令那些词儿沾不沾边儿,光这一身膀大腰圆,一拳下去怕能给今上抡升天喽,至于受辱多年?
‘这不扯犊子嚒。’
但想自己收了赏钱,话得捡财神爷爱听的:“您几位高大威猛,看就不是侍奉人的。”
实在要挑
那也挑不出来。
能嫁进宫的哪个不是万万里挑一的美人,周祁能胜过后宫一众女色,即便不如传的夸张,必然也是清俊出尘那挂,这几个糙得跟炮炸过似的,甭说今上,他都看不上。
也就给赏钱的这位稍好点。
既没满脸胡子,人也算白净,身量与悬赏令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