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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既是要报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更不该将贵君藏着,除非”欲言又止望向君王,视线先落到褚君陵疲生出的胡碴上,觉得扎眼又往上挪,瞧其眼下乌青极重,表现得颇心疼:“皇上再担心贵君,也该以龙体为重,何况此事疑点诸多,贵君不定就是遭了绑架。”原想说周祁是想不开先前受他虐待,趁着出宫使计逃了,但怕圣上破防,说得略委婉:“失言之处,还请皇上恕罪。”
果然见君王脸更阴沉。
当是离间得逞,款款上前拾起碎一地的圣旨,到玉阶处装绊着脚,边往君王身上摔,边抛撒手中拿的碎布,随即闭上眼。
预想中被拦腰抱起的桥段没来,反遭君王掐住脖子:“找死!”
嘉嫔不料是这般结果,惊恐地瞪大眼。
喉腔被掐求不到饶,只挤得出些不成字的啊呀,后觉颈间力道又紧,呼吸不上,濒死间手脚胡乱挥打,才得君王嫌恶甩开,瘫坐在地急促地喘气。
刚到殿外的周未耳聪听得些…
“周将军。”
德观年老不通武学,耳力远不及周未,是以没听见殿内声响,观觉周未面色稍怪,狐疑喊他一声:“将军前来,可是有贵君的消息?”
周祁在德观眼中就是把随时有可能弑君的软刀子,这人消失,等同君王枕畔少个潜在威胁,德观起初只高兴。
可看君王如今这样,政不务,朝不上,连自身身体也不顾惜,德观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得见周未点头,这才敢有个笑:“老奴这就去禀报皇上。”
将进殿时又刹住脚:“将军此番带来的…可是好消息?”
却瞧周未迟疑,心豁然提起:“不成是坏消息?!”
周未正要开口,又听殿内起声压抑着的慌吟,想偏成是皇帝偷腥,还挑在周祁生死未卜的时候,倏地脸黑。
“将军?”
周未垮下脸就要走。
“还没见皇上,将军这是去哪?”德观一脸懵的请住人,旋即联想到那消息上,如是大骇:“莫非是贵君、”
被周未脸更黑的瞪住嘴,气说周祁好得很,让他莫咒自己儿子。
“好就好,好就好。”
‘现下仅是找不到人,圣上就吃不下睡不着,若周祁真遇害…圣上怕是要活不起了。‘
差点经历国丧的德观拍拍心口,吃力拦下欲回府的周未,说什么也不让这‘好消息’跑了:“皇上为贵君之事连几日没歇过,将军已知贵君无事,前来却不告诉皇上,不知是何意?”
周未冷瞥向紧关着的殿门。
“这?”
碰巧殿中又出声响。
这回动静颇大,德观也听着了,合着周未一声冷哼,霎时想过头来:“此事是老奴、”
刚想解释急吞吞又住嘴:他既收了嘉嫔好处,打的又是让嘉嫔取代周祁的心思,这可不兴说。
一时又没别的借口…
动脑这阵使得周未误会更深,看德观挡着路,不给脸的拎开:“本将来得不是时候,别搅到皇上好事。”
“不!”德观伸双手拉住人,叫周未盯得打一哆嗦,抖着嘴巴装糊涂笑:“将军来得正是时候。”
“……”周未只瘆得慌:“放手。”
德观抓得更紧。
察觉对方要使武力,鼓了鼓劲儿,一把环抱住周未的腰,双臂捆死了不放,又不清楚殿内是什么情况,不敢扯嗓子喊君王,更知周未久战沙场,外头这些人不够他打,怕真惹恼对方也不敢叫人帮忙。
发愁间见殿门打开,从内扔出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