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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的关都过了,择日不如撞日,您俩再顺便拜个天地?”周祁只要看信。
打开见里头有枚玉玦,暗自惊讶,但不显于色,等看完内容脸色就奇怪。
信大意是贺他获自由身,要他放心远走,莫挂念家中。
再事关他腿疾,要他前往所书之地。
’李老盖以涂月至奉郡,为父已属人置宅第,诸事皆妥,吾儿可往彼处相待。‘
字是他父亲的字…
文绉绉这几句,分明像昏君的口吻!
‘难为褚君陵还怕他认不出来,拿这碎玉作暗示。‘
此物是周祁当初一心求死时为惹恼昏君故意摔的,结果是昏君不见怒,死也没死成,还差点被收药后甜食。
褚君陵又吓他要将药熬得更苦些,逼他服了软,就改罚他挑宝物做配饰,他那时当是昏君有意要他难堪,遂将丢的又捡回来,由着内务府做了几样挂坠,这枚便是其一。
想觉丢脸看回到信上,许是防雷恒先拿到信心疑,褚君陵甚至给这玉珏编了个颇感人的来路。
这又是以周夫人的视角。
‘余乞高僧启明此玉,欲赠吾儿,料吾子为贼人所执,渺然无所踪,为母甚哀,惟以此玉寄思情,日置怀中,不甚摔碎,不忍弃。‘
’今闻吾儿安兮,托人致之,祈彼苍祐吾子康吉。‘
落款又是周未。
“……”瞧着满纸“吾儿吾子”,想是被昏君装爹扮娘的占便宜,周祁颇有些牙痒痒。
“阿祁?”雷恒忖过王虎所言,正要以为是自己想多,却看周祁脸色几变,心又一紧:“府上有事?”
周祁将信攥成一团。
“我跟你走,去奉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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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冷宫传来消息,静妃饮鸩自尽,其婢殉主,君主谅吴傛失独,念有以往从龙之功,特准其将尸首领回,另赦吴傛官复原职,解府上封禁,可怜吴傛痛失爱女,却得谢帝王恩。
褚君陵计划是以此为破口揪出卢氏,不想对方手更快些,先就放了周祁跟情夫跑路的消息。
事经恶性煽动,以不可压之势在京中传开,以至满城尽知皇帝被绿,气得褚君陵又传来周未:“你干的好事!”
周未:“……”
“此事除去朕就你周府的知情,不是你,难不成是朕赶着给自己戴绿帽子!”昨日殿中拢共就三人,那老奴才不敢泄密,他与周未谈此事前亦有令让殿外严守,无人窃听得到,岔子只能是出在周府:“不是你便是你那夫人!”
这一斥,乍使周未忆起昨日离府之时,突然就心虚。
“记起来了?”褚君陵瞧他是有眉目,怒而冷笑:“这下怎不说是朕冤枉了你?”
“末将知罪。”
“你有何罪?周祁有你这个爹才遭罪!”
好在是人不在京中,不必枉受流言欺扰,也幸得封城令还没撤,不若全天下都知他的男妃跟人私奔,周祁遭骂他遭笑,落得个都没脸。
现下也好不到哪去。
坊间尽传他满京搜人是坐实有此事,封城又是防辛秘泄出,更有甚者,造谣他是个傀儡皇帝,表面是他养周祁在后宫,实则他才是周祁后宫里养的,与那些妃嫔轮着夜给周祁侍寝,就离谱!
“朕给你一天时间,查不出风声从谁漏的,朕割了你和你那夫人的舌头!”
当夜就查到芙萍。
自周祁失踪,他那俩奴才连同芙萍就被留在周府上。
也是昨日偷听得周未与周夫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