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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祁瞥他一眼,就算答复。“周祁!”褚君陵懑极,想拉人施教训,遭周祁冷眼瞥来又不甘收回手:“你便是想气死朕才好。”
“是臣害的?”
这昏君自个乱找气受,倒赖得他。
“可不是你?”那吴家女再两世对周祁有情,好歹知进退,前世事就不说,先时那女人好歹顾忌着妃子身份,知与这混账有防,今日真以为周祁遭了大罪,倒是丁点也不装了,骂他不够,竟敢人前承认对周祁有觊觎之心:“养心殿哪须得奴才收拾,光靠朕今日损失的颜面都能将地扫干净。”
周祁倒不料静妃会在昏君面前坦明心意。
亦知这人气头上没什么事做不出来,未敢直接问静妃现况:“卢贵妃已经走了?”
就听褚君陵一声冷笑:“贵君当朕蠢嚒?”
将人一手拽过,眼瞧周祁似乎想躲,圈得越紧:“莫以为朕不知你心头琢磨的什么,若非那贱妇留有后用,朕断不会只叫她跪着。”
就看怀中人意外之余松了口气。
“……”褚君陵咬牙切齿:“周祁、”
刚喊过名字,不备脸上得个亲吻,稍愣了愣,怒登时消得一干二净:“这不是会哄人?”闻其要去正殿瞧瞧,脸色又臭,气倒是不气了,嘴不满的嘀咕:“你就吃准了朕吃这套,专来治朕。”
说罢轻侧侧头,拿另一边脸对着周祁:“这边也亲亲。”
周祁遭他一句“厚此薄彼”闹得发笑,无奈依他,吻过又见昏君额头凑来,明摆着的得寸进尺:“皇上不想计划有误,便早些准臣将事了了。”
紧遭昏君反过来吻住,顺将周祁发上的簪子取了,口中振振有词:“去见外人又不是见朕,打扮得这般好看做甚?”
“不是皇上要臣如此穿的?”
他日日的梳洗穿戴不净是受这昏君安排,何曾自己做主过?
想是褚君陵平日夸他夸得殷勤,旦得贡点值价玩意儿都要凿了改了挂到他身上,这会儿却‘不妥不妥’起来,不嫌脸疼:“皇上再不放心,不如往臣脸上抹捧炭灰,遮严实再过去。”
“那当然好。”嘴上痛快是一回事,倒没舍得真拿周祁脸来糟蹋,又瞧他懒得搭理自己,眼幽幽松开手,边替人整理弄乱的衣襟,边醋得将他身上坠饰摘干净,仍觉得不满意:“非得要去?”
周祁眼皮都不想抬:“不是皇上自己出的主意?”
按与这昏君商量好的,等此事了便将静妃送出宫去,还她清白自由身,算将对方牵扯进来的补偿:“吴小姐一离宫,注定与臣无再见之时,如此皇上也要拈酸?”
“吴小姐?”褚君陵紧抓重点,心头连连几声‘得了’:“好你个周祁!那贱妇如今还没遭休呢,你不唤她妃位唤小姐,就这般着急着她与朕划清关系?!”
“……”
这话听着倒像他三人各自有一腿似的。
晓得褚君陵故了意的胡搅蛮缠,不肯他与静妃相见,又想这破事本就是昏君自个提的,他奉命行事反落个不对,这也有些恼:“去不去你只给个准话,耍着我有意思?”
再说了些生分话,褚君陵见人真不高兴,当即收敛,心悻悻的放了人走,旋即也想跟去,遭周祁一个回眸震住,只得嘱人长话短说,莫与静妃有多余接触-
周祁到殿时静妃还跪着,君王走时未准起身,亦没叫奴才传话,吴滢滢不敢妄自试探,只得认命跪在殿中,等君王气消再想起她来。
时辰久了膝盖难受,欲稍挪挪,紧听到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吴滢滢瞬回头:“初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