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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将她那婢女护在身后。“姐姐这是做甚,要为个婢子忤逆皇上不成?”
“皇上何曾说要处置,倒是贵妃娘娘,臣妾来就没开过两句口,便什么话都让娘娘说了,臣妾倒是要问,娘娘此举,可是有意皇上与臣妾离心?”
“你、”卢蕴贞不料向来逆来顺受的静妃有这副口才,一时还不上嘴:“你诬蔑本宫!”
“是不是诬蔑,娘娘心中自清。”
“本宫、”
“住嘴!”褚君陵传人来不是为听架,怒一拍桌,慑使二人各自噤声,戾目睨着静妃:“朕再问你,这身衣物可是认得?”
“臣妾”吴滢滢紧咬素唇,脱身与周祁境况较量,终是选了后者:“认得。”
被问是哪个,心知君王故意刁难,低声道:“此衣,是贵君的。”
“臣妾就说,”卢蕴贞瞧静妃入套,笑盈盈到君王身前,晓得褚君陵气昏头不认人,怕无辜遭罪,倒是没敢离他太近:“耳闻周氏与吴氏交情深厚,姐姐早该与贵君认识才对,方才那反应只怕是忧着贵君安危,拿皇上也不放在眼里,只可惜了”
早时去静妃宫中,原是想等静妃因情乱绪主动找上周祁,再从中设计两人有染,谋罢却觉此计繁琐,多有不定因素。
待回宫中细细打算,已知静妃对周祁怀私,干脆找到君王,以周祁招后宫人觊觎为引,求其配合演这出戏,这身血襟便是钓鱼上钩的饵。
“姐姐可知,你那心上人此刻是什么下场?”瞧静妃确实不叫她失望,心只得意,拿看败寇的眼神蔑人:“是死,还是活?”
又问静妃知不知晓衣襟那血是从哪处溅的。
吴滢滢惊愕抬头,就看她极残忍道:“本宫昨日见姐姐久看着贵君失神,想来是受美色所惑,这如何使得。”
“皇上将掌宫之权交与本宫,本宫怎敢叫皇上失望。”装腔不敢辱没圣托,眼睁睁瞧着静妃犯不贞的死罪,害人害己:“本宫便想着,既是皮囊惹的祸,就该早早斩断祸根,遂与皇上商量着将那害人的脸皮剥了。”
说罢轻啧一声:“倒可惜了一身好衣裳。”
吴滢滢不敢置信,身和音色都在发颤:“这血便是…”
血当然不会是周祁的。
君王虽然恼怒周祁抗旨,待人却还上心,不若昨日那般没脸,也不曾真将那贱奴如何,只禁足便了事。
一来君王余兴尚存,舍不得弃人,再是今日这局仅能说明静妃对周祁有不伦之心,顶天算单相思,远不足拉周祁落马。
索性卢贵妃也没指望一成功就。
‘她父亲在朝中逐日势重,已够助她正位中宫,封后约莫不远,越是如此,越须得稳进,除周祁是必要,却不可操之过急。‘
这回周祁虽没摔到跟头,好歹静妃是除名了,想来今日之事已在君王心中埋了钉子,就等哪日扎破。
中间只差个不清白的’事实‘
卢蕴贞美事想好,眼下瞧静妃是信了,越刺激她:“要说这周祁也是命大,这般折磨都没死成,如今折了骨,连身上的皮也没了,倒不知活着有什么意思。”
辱说周祁烂人一介,紧遭君王狞目射来,装得没发觉,借做戏的名义狠狠将人说贱个够,真心话完,瞧是静妃恨得起泪,又道周祁被剥下的脸皮完好,丁点也没破:“姐姐实在喜欢,不如本宫求皇上将那皮肉赏与姐姐。”
吴滢滢这才看清卢贵妃姣好面容下藏着怎样一副蛇蝎心肠。
再看君王旁观不语,纵容贵妃恶行歹事,大悲大痛下,许久才找回些声音:“初叙从未做错什么,却要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