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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沙泼盐都没响动,掌司的一慌,赶紧探探周祁鼻息,烫得一缩手。
…
周祁烧几日都没醒。
瞅着到交人的期限,掌司太监见瞒不住,这才胆战招了,却只字不关“犬”,欺道是周祁伤重处发炎、自个又不肯上药害的。
褚君陵一来知周祁傲气,做得出此事;二来量这些奴才不敢在他眼底下犯禁令,对这等说辞倒不怀疑,只听太医来报周祁高热不下,可能成活死人,这才见慌,怒砍了几个主事太监。
巨细却未往深审问。
后头人醒,周祁信当那日真是君王下的令,万念俱灰,褚君陵去看时亦没问,只在对方解自己衣时求他:“杀了我吧。”
被褚君陵误听成‘饶’,当人学乖,作奖赏了几日病假。
—
梦醒昏君还没回来。
周祁指尖凉地揉揉眉心,想去书房看看,又想是在自家府上,不存在危险,就没准人跟着。
岂料半路上遭挟…
暗观此人一身家丁打扮,垂眸向颈间的匕首,受恐吓没妄动。
“阁下是何来意?”
那人看看他,正要开口,叫不适时的惊叫打断。
周祁后颈一痛,仅来得及看清吓得嗓子打鸣的下人和杀出的暗卫,再睁眼就在这破屋中。
四面泥墙,顶上是勉强遮风雨的黑瓦,屋内除却几张桌椅,就剩他身下的土炕。
棉被却是上等料子,比府上竟不差,桌上摆有瓜果点心,糕点冒着热,水果甚至贴心洗过。
掳他之人不在,也没将他手脚绑住,周祁动动身体,见没异样小心下床,轻脚到门边,等过半晌未听外头有什么动静,试探推开
门没锁。
门口站着两个持刀大汉,眼下正齐齐朝他看来。
“……”
周祁自觉将门又拉上。
打开窗瞧,窗外也有,心知没法逃,就在房中来回踱步,推敲劫匪身份。
府上因这两日有昏君在,处处戒备森严,武将府邸,算上褚君陵自带的侍卫和暗处匿伏的那些,窃入或擅闯者有差池就没命,这些人敢进府绑架,不说功夫与胆大不大,不怕死是真的。
‘还真把他劫到手了’
周祁稍郁闷。
继而想到打晕他那个:不掩耳目混迹于府,又能在层层围击下脱困,对府上内况必然熟悉。
究竟是谁?
目的又是什么?
将军府,昏君,亦或是他?
未等捋出,就听门外响起交谈,再是有人推门进来:“醒了?过来吃点东西?”
正是掳他那人。
周祁神色防备,既不过去,怕惹怒对方也没退避,就干站着问人身份。
对方才像想起来似的:“你别怕。”
随即扯下人皮面具:“阿祁,是我。”
瞧人诧异,将手中食盒放到桌上,笑走过去:“我事先服过改换声色的药,这会药效还没散,吓到你了?”
周祁意外倒是真的:“你怎会在京中?”
“我来救你。”暗慕多年的人就在眼前,雷恒难自制的想抱抱他,又怕轻薄对方,终只按住周祁肩膀,推人到桌前:“先吃饭,待会还得赶路。”
“去哪?”
“先出京。”脱身即是东西南北,凭这人喜欢:“你好奇景,又喜辣,就去江州?”
周祁只敢望一桌饭菜。
“这是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