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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观自那回事后防他比防哪个都紧,就禁不住发笑:“皇上住多久都无妨,莫忘了知会公公一声。”“朕的行踪还得同个奴才汇报?”褚君陵不乐意,直说此举是倒反天罡:“他是主子还是朕是主子?”
尊卑要顾,贵君的话也得要听,拗不过周祁坚持,再被对方赶自个回去,褚君陵硬碰着更硬,只得让步从他的意思。
事吩咐好想讨赏,却听人想到另外回事,让他将派去捎话的奴才又喊回来:“府中没备换洗衣物,臣的衣服皇上穿着恐不合身、”
“不必。”褚君陵手一挥,一副早算到的神色:“朕自带了。”
周祁倒不料他准备的齐全。
“皇上早打算好要住在臣府上?”
“什么你府上?”褚君陵当即道声见外,并不满戳戳周祁唇瓣:“你我正经的夫妻情分,何况今日家长也见了,你家不也是朕的家?”
周祁没法儿接这不要脸的话,借方才的‘风大’谎称声冷。
“回房去?”
“回房也冷。”
“传人烧盏火炉子过来?”
周祁嫌熏眼睛。
“你想如何。”
周祁不想如何,只一直叫冷。
褚君陵没辙儿,怀疑这混账是故意整他,还是为自个方才吓唬他爹娘那事。
“折腾上瘾了?”
周祁又喊声冷,闭眼装睡,就听褚君陵使唤芙萍去拿毯子,又因着芙萍不识周府的路,另给她指个丫鬟跟着。
“皇上是故意支开她?”
褚君陵挑挑眉:“这会儿不冷了?”
就见某个嘴是没叫,看他的眼神却冷了点。
“她不对劲。”
周祁紧也正色:“哪处?”
“看你的眼神不对。”
正是他问周祁为何不记事的时候。
那奴婢视线虽然隐蔽,习武之人感观敏觉,褚君陵又是打幼时就练起,即便在天下排不上号,应对个常人绰绰有余。
出于不知那眼神含义,也不想周祁费无端心,故意话不正经:“朕得把贵君再看紧点,省得什么贱籍奴籍的东西都敢来惦记。”
说着又将人眼睛蒙了,只让他接着睡:“朕回宫便将殿中奴才清算干净,往后你有事则喊朕,无事更不必交际外人,再防有混账认不清身份。”
周祁就默默听着不说话。
良久无声,晾使褚君陵以为是自己扯过头了,心没底的喊他:“祁儿?”
“皇上要关着臣?”
“是藏。”两者差别就大,关是对犯人,他对周祁珍之重之,怕人觑觎才想藏着:“谁叫朕心眼小,任谁多看贵君一眼都要醋淹坛子。”
周祁没眼见他这酸叟叟的样。
也知褚君陵不是真的吃醋,不若以这昏君德性,真有什么哪会光是口头专横,手脚上却讲理,观其既没借机亲热,亦不如既往要挖看他之人的眼睛,便知褚君陵这醋劲儿八成是装的。
心眼小倒是真
周祁轻挪挪身,望他有意不肯道实情,配合地不深究:“臣有事与皇上商量。”
打从周一随他入宫,吃不尽的辛酸苦头,更受他所累,无辜失了男儿根势,周祁自觉亏欠,见他回府便领着小顺子到处认地方,难得不必受宫规拘束,回想旧时幕幕,心疼歉疚涌上当头,背人作个擅自的主:“此次回宫,臣想将周一和小顺子就留在府上。“
周一自幼在周府长大,此处也是他的家,而今君王善待周氏,比起宫中多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