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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祁被推得一愣。“朕有心抬举你,那些个朝臣与朕作对,你也敢驳朕的颜面?”训说周祁不实相,瞧人惊讶望来,一双眸子似含无措,背对众人轻朝他眨眨眼,又说平日太宠着人,才叫周祁怙恩而娇,如此拧不清身份:“圣旨已接,岂由得你后悔!”
周祁心领神会,折膝下跪,装惧是没反应过来才领的旨:“奴不配受此等恩德,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褚君陵‘气昏头’,听不进只字,实在被周祁扰得烦了,拿块糕点堵他的嘴,顺势拽人起身,交给一旁候着的钟诚:“朕的情你不领,便滚下去领罚。”
边朝钟诚使眼色:“还不带走!”
命将周祁关着饿上几日,何时知趣何时再放人。
周夫人突然遇这变故,生怕周祁再遭折磨,心急要求君王,巧逢褚君陵身转过来,先开了口:“当众抗旨,这便是将军府教养出的好儿子?”
要夫妇二人宴后去劝周祁识好歹,周未事先没得通气,愣不知眼下是何情况,再看周夫人跪地哭求君王饶恕,也当褚君陵真动了怒,一并跪下身去:“犬子、”
“屡屡不顺从的臣子,还留着做什么。”
惊起周未一身冷汗:“末将、”
“朕给你夫妻二人半日时辰,劝得动周祁就罢,若劝不动,将门周氏,便是到头了。”
周未但要发声紧让褚君陵拿话打断,道封周祁位分是好心要补偿周氏,周氏既是给了脸皮不肯要,他也不妨连其骨头一并拆了。
见周祁娘亲脸色煞白,深知岳母记仇,恐其日后在周祁跟前编自个的不是,没说更狠的吓唬,再瞧方才一口一个反对的大臣这会儿静若木鱼,约莫遭那几句双关话震住,见达目的也不久待,留德观在场安置后续,佯怒离席。
走前将桌案劈成了两半。
众人望其震怒,唯恐脑袋被当成桌劈,殿内一时死寂。
君王一走,又是在气头上,大臣中无一人敢追上前表态,周祁受封之事就成既定。
德观叫苦不迭,宴事乱套,圣上走便走了,偏留他应对这棘手场面,也是糟心。
硬着头皮缓阵气氛,经此一出,半数大臣无心吃喝,歌舞琴曲亦多余赏,只顾忌着德观身份,无法要给这御前总管几分薄面,气氛这才回升一二。
个别极不甘的,不敢径直找上君王,略一商量,结队围向周未说教。
“周将军在朝多年,最该熟识朝纲律令,这什么该认,什么不该认,可得看明白。”
其中个与周未极不对付的大臣接过话:“男人做贵妃,这不是瞎扯嚒?此事若传进你周家祖宗的耳朵里,将军也不怕死后在列祖列宗跟前抬不起头来。”
周未也不是软柿子:“我周家的事,还轮不到房大人操心。”只让那房大人管好自家的一亩三分地,莫如京里传的那般,老子的田让儿子先偷着犁了:“如此比较,大人恐是比末将更抬不起头?”
“你!”
当年房府嫡子与亲父新纳侍妾悖伦之事闹得沸沸扬扬,房遊生为封口,明里暗里除去不少人,也是手段够狠,京中未敢再有拿此事说道者,更遑当他的面。
如今被周未犯到忌讳,又是对着朝中众人,房遊生脸黑青,冲过去要同周祁拼命,被同来找事的大臣两两架住,凑在他耳边小声劝说:“大人先冷静点,你可不是周未的对手。”
另外个大臣也劝他:“张大人说的是啊,周未可是实打实的武夫,上战场卖过命的,刀下亡魂没有百万也有十万,就你这样的,都不够他练手。”
实说周未一拳头下来房遊生真得去见祖宗,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