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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公子就大量饶奴才一命。”“当真是认错?”
奴才不迭点头:“正是正是,奴才胆再肥也不敢与您扯谎,主子还在宫里等着,奴才得紧赶去当差,委实耽搁不得。”
求让周祁放行,却被问是哪宫奴才,支吾不敢语。
现在堂家小姐不在,他个奴才哪敢报贵妃的家门,莫说出不出卖主子,光是此事真查到贵妃头上,皇上也会帮着掩护。
一面是假得宠却有后用的周祁,一面是圣上真疼爱的贵妃,倘若闹大,遭殃的必是他这个奴才。
错话不能说,更不敢言实话,说与不说都没得好下场,那奴才犹豫间利刃又近颈肩半寸,吓使求生欲起,只望眼下脱身要紧,绞尽脑汁编了段假:“奴才是溯溪苑的奴才,名上主子为晴贵人。”
“晴贵人?”周祁似做思量:“便是方才那女子?”
“…是,是!”奴才听他如此问,当是周祁相信,直顺他的话道:“方才尽是奴才不该,将您错认成娘娘仇家,奴才知错,且看公子这下无碍,饶奴才个活路。”
“我分明听着’贵人‘喊的是我名讳,亦是奔我而来,公公确定是认错?”
“这、、这、、”
这会脑让恐惧占着,机灵劲儿早使完,哪顾得上无尽漏洞,再被周祁逼问得紧,无能以对,只得咬牙胡言到底:“是贵人要找公子麻烦,奴才不敢违抗主令,不得已得罪到公子身上,何况、”
何况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冤死:“一切尽是贵人指使,奴才也是被逼无奈,奴才冤枉啊公子!”
方才在议政殿害的脑胀还未好全,再让这奴才鬼哭狼嚎一阵吵,周祁直头疼,未说信没信这些话,只让钟诚将人放了。
“贵君?”
瞧其迟疑,知是顾虑君王吩咐,轻摆摆手:“无事,让他走。”
钟诚只得听令。
刀刚收回,紧见那奴才连滚带爬,逃得急了脚绊住脚,摔了个狗吃屎,钟诚冷色瞧过,斗胆问周祁:“贵君真信那奴才所说?”
“自是不信。”
方才那女子梳着未出阁的发髻,分明不是后宫中人,凭其穿戴打扮,家世想必显赫,又能在后宫肆意游逛,该是哪宫妃嫔得了恩准来探亲的家属,且这妃嫔位分还不低。
钟诚更为不解:“那您为何、”
“为何轻易放人?”泾川之事要紧,正值朝廷用人之际,多得靠大臣出力,那女子八九是某个朝臣之女,眼下政务为重,不该是他多事的时候:“左右没吃亏,放不放人都没妨碍。”
再者那声‘贱奴’是对他还是那奴才,周祁并不放在心上,只是那女子方才反应,着实古怪了些。
钟诚却有顾虑:“若皇上问起、”
“问起便说。”不多事,也没打算刻意瞒着,宫中到处是褚君陵的人,莫说暗处还藏着几个,昏君既说要待他好,他更没作贱到自觉任人欺负:“回去吧。”
眼见外头也不清净,遂不等褚君陵,喊让奴才去知会声,先行回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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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崇明自荐得肯,却也因着偷瞧周祁惨遭君王几阵冷眼,背脊骨直发毛。
政事商定,褚君陵恐周祁久等,应付声就要走,遭宰相等人拦身在前:“还有何事?”
“臣等”几人互交换个眼色,默认由宰相讨这个嫌:“皇上对周家公子,当真是上心了?”
褚君陵神色瞬危。
察觉房中气压低下,知是君王误会,紧做解释过问所惑:“臣等无他想,这‘贵君’之说,敢问皇上是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