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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法制?”“怎么?”
褚君陵不明所以,当他是感兴趣,顺将周未攻打玄盛时的趣事说与他听。
昔时玄盛降褚,皇帝原想再搏一搏,等邻邦的军火支援,岂料援军没到,宗族几个老亲王为想活命投诚,直接令守城的兵将大开城门,迎褚军进城,架着那傀儡皇帝把国卖了。
“得亏那几个老东西贪生怕死,你爹爹原计划半月攻城,直接缩短至一日。”
“那几人皇上还留着?”
“斩草除根,人没杀,‘根’是除了。”皇帝自刎,皇室一脉余剩这几个老家伙,褚君陵念在几人识相,做有卖国贡献,再是物势残缺起不了浪,也就开恩:“你是想说,泾川一事不止有官贾在里头搅和。”
周祁点头。
褚君陵害得人国破家亡,以亲王之躯受阉割之辱,几人对这褚国皇帝定然恨之入骨。
今泾川生事,仇家即便不为复国,光是热闹谁不爱看。
“敢看朕的热闹,如今命也是留不得了。”
此事褚君陵早查过,连几个老阉货如何煽的火尽晓得,无非是大褚皇帝厚此薄彼,不拿降国百姓命当是命云云,但看周祁满心为自己考虑,实实欢喜,装得这才受他点拨:“若不是你提醒,朕竟没想到那几人头上。”
而后想着泾川人拿朝廷的赈银雩祀,不感恩就罢,还怪他这皇帝不是,冷哼一声,使气捏捏周祁掌心:“求神拜佛不见拜下场雨来,倒不如求朕的贵君。”
‘他岂有那等呼风唤雨的本事。‘
不理褚君陵见缝插针的抬举,瞧他嘴上道着紧迫,步子却慢悠悠,赏景似的一点不慌,再照顾自己腿脚不便,却也不必如此龟速。
回想今早经过
自两人言和,褚君陵这两日像打了鸡血,半夜愣是不睡,要么将他直勾勾盯着,要不就是亲亲蹭蹭,闹得他也没法歇息。
尤是昨晚,昏君不知发哪趟疯,非要追忆前世恩爱,周祁对此事本就避讳,并不参言,多是褚君陵个人在说。
听人从二更云讲到三更月,四更天时难能睡着,大早又来朝臣觐见,迷迷糊糊闻有人禀报,问褚君陵,就听他在耳边说句什么。
而后没待自己拒绝,就遭君王拉起身,由奴才伺候着更衣洗漱,清醒过来人已在去议政殿的路上。
再是他因着腿脚残疾,不愿见人——
“来者尽是朕的心腹,你我关系迟早要坦明,便从这几人开始?”
“我、”周祁挣扎又挣扎,仍过不去心头那道坎:“我先回去、”
“祁儿。”褚君陵轻喊他,知他怕什么,决意要使人克服心魔,安抚着将某个企图临阵脱逃的人牵住:“朕想早日有个皇后,只当是成全朕?”
连诓带哄,见软的不成,换上一贯死皮赖脸,直言周祁不去他便也不去,就任事态大乱。
“正巧朕也饿了,回去用膳。”说罢真拉人往回走,不消片刻就见周祁停下脚步,好似纠结极了:“那些大臣求见皇上是为何事?”
“还能是何事。”最知周祁心善见不得疾苦,刻意将旱事往危急了说,脸上适时表露出无所谓:“拢共是那一城人,死便死了,哪及得上陪朕的贵君用早膳重要。”
…
褚君陵装得儿戏,他却是信了,方才困倦狠了没觉得,这一细想,方知自己是遭了忽悠:“皇上早有对策。”
‘不若凭这昏君性情,哪有空逞清闲,只是这人已有解难之计,他方才所论真就成献丑。’
这般认知使得周祁有些难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