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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不料对方答应的轻易,将人观察得更仔细:“真不是勉强?”周祁否认,难得起个笑,勾得褚君陵又有点想亲他。
“那便说定了,朕稍后便拟旨。”
事情进展过于顺利,褚君陵龙心大悦,亲手给没什么存在感的周未添了碗饭,征询老丈人意见。
受宠若惊且遭皇帝眼神恐吓的周未接过碗,忙表示听从君王安排。
“皇上莫作弄爹爹。”
“朕是征求岳丈意见。”褚君陵满意地眯起眼,只觉和好后周祁实在招人,没忍住往他唇畔亲了亲,亲着亲着便想将人往龙床上带,随即想到某事,沉痛歇下心思:“怎就没到过年!”
“??”
—
周祁脸皮没褚君陵厚,被自家父亲一双眼盯着,实觉亲近有辱斯文,也不管昏君思绪跳脱到哪处,趁其不注意避开身,借用膳遮挡脸上尴尬。
更尴尬还是周未,视线无处安放,近将桌上饭菜看出朵花来。
余光瞥到周祁闪躲,当他是不情愿,纠结一番放下碗筷,脸色半青半红,不甚虞道:“皇上不顾场合强行亲热,恐待我儿轻慢。”
褚君陵没料他憋出这么句话,当即注视周祁反应,瞧无异样才定心:“朕情难自禁抒表情意,怎就是轻慢?将军为祁儿亲父,也不是外人,见朕与祁儿夫妻恩爱不正该欣慰?”
至于场合,殿中也没多余奴才,唯德观一个老太监在,太监能懂什么?
他再珍视周祁不过,脑中想的再荤,也就浅亲了对方两下,嘴都没开,到周未这当爹的口中就成了他强迫周祁,拿人当作消遣玩意儿,褚君陵气闷,甚想打烂这不会说话地老丈人的嘴:“将军不盼点好,反说这惹人多心的话,也不知打的哪样算盘?”
周未:“……”
无耻之尤!
周未饱得满肚子火,得褚君陵暗话撵人,甩筷子就走,宫门口碰到与静妃相聚完同样回府的吴傛,脑中潜意显现皇帝那句‘周祁招人惦记’的话,福至心灵,拼撮出个惊悚答案。
“吾儿与令媛?!”
吴傛浑噩颔首,绕过周未先行离去。
“昨日才刚和好,朕难持喜悦,总想与你多亲近些,断无轻视之意。”生怕周祁听信他那爹爹胡言,又待自个冷漠,褚君陵心焦急,撵走人紧解释:“你不喜便说,朕尽能改,可莫受你爹爹挑拨。”
周祁垂眸,径直绕过此事:“皇上先前要回的私印,可否再赠于我。”
褚君陵连忙取来。
“皇上不怕我做坏事?”
“捅破天都行。”褚君陵不甚在意,瞧周祁拿着印章抡看,睫羽轻颤,脸上该长的肉尽长好,神清骨秀实在漂亮:“祁儿高兴,如何都行。”
’改好的昏君还是昏君。’周祁心莞,似真似假道:“想试试做皇帝是什么感受,如此也行?”
“?!”德观怒瞪!
他昨日仅半日不在,宫里怎就变了天!
尤是这脔奴,蛊惑圣上不算,还敢明目张胆惦记皇位,简直大逆不道!
再看君王深受其诱,一点清明不剩,急得想含口水把人滋醒。
‘也怪他无用,区区暑热竟顶不住,昨日要是咬牙撑撑,哪能害圣上中了周家人的圈套。’
想是半日休憩引来无穷祸患,德观悔得肠青,又闷算着死后没法儿同先皇与先皇后交代,眼中愤火更盛,恨不能将周祁烧成灰。
怒视惨遭周祁无视。
倒是敌意过于强烈,惹得君王察觉,横眉冷瞵,吓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