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280(2/57)
遭罚,我再吃独食岂非没脸。”“这哪一样。”周一还是不赞同:“您是主子,本来就该给您吃。”
‘哪家主子同他这般囚在深宫为人奴的。’心中悲戚,恐使两人瞧出异样,压下苦涩强露抹笑:“主子怎么?有难同当,福便只容我享?”瞧周一仍倔,轻往他额头一记敲打:“只准你俩仗义?”
转看向小顺子,就见他迅速捂住额头,囫囵将果干嚼巴几口,如根墙头草似的,不等咽下急就改口:“公子说的对,奴才都听公子的。”
让周一骂了句软骨头,委屈嘟囔:“本就是主子说的算。”
周祁怕他俩再掐起来,撑着精力哄了会,想捏捏脸,碍于两人伤势打消念头,一抹记忆袭脑,从褚君陵让奴才打包来的杂物中找了阵,果真找到瓶没用完的伤药。
打开瞧是勉强够用,喊人来接,见他二人犹犹豫豫不肯收,挪揄道:“怕装的是毒药?”
“您也有伤。”
要先给周祁用,周祁腰不多痛,药更是没多的浪费,遂说自己已好,将药揣入周一怀中,不待其拒,先道困倦催两人回房:“早些擦药休息,我马上要睡,房中不必留人伺候。”
知这两个是大马虎,不放心又叮嘱:“药藏严些,确认门窗锁好再擦,莫让巡夜的奴才发现。”
周祁禁足,连坐身边奴才,小顺子和周一先前住处被封,今宿在偏殿一处仄房,养心殿里外皆有重兵把守,没得君王令准,院子净出不了,踏出半步就得被暗处的刀剑削掉脑袋。
尤是如今处境艰难,宫中无数双眼睛盯着,大意即是大难:“牢记处处当心,行事断不可如今日这般莽撞,受些委屈无妨,重要的是自保。”
“奴才们明白。”
周祁一连几声千万,千万谨言,千万慎行,千万莫惹事端,送走人欲宽衣就寝,上榻却听门被敲响,再是胥春询问的声音:“公子歇了?”
“何事?”
胥春去而复返,言是君王让拿什么东西过来,使得周祁心紧了紧,当昏君没作弄够,应声“稍等”,取过外襟披到身上,开门就见胥春手中端盏香炉,道是怕先前药臭影响周祁睡眠,点些香去味。
又看周祁挡在门口,微躬躬身:“可方便让奴才进屋?”
周祁让开身,直觉凭褚君陵恶劣,香炉中不会是好东西:“仅是去味?”
“另添了安神香在里头。”
再是夏季蚊蝇孳生,飞虫蝉蛾扑多,驱虫用的香粉也混得有,胥春答无差漏,周祁问不出个所以,且闻此香确有缓神之效,姑且作罢。
暂没发觉异常,更不信昏君有这善意,恐闻多中计,留个心眼暗屏住气,欲等胥春走后掐熄,却看他将窗牖一一合上,丝毫没离开的打算。
周祁憋气憋得难受,临近窒息仍不见胥春下一步动作,先稳不住:“公公是何意?”
“皇上怕公子呛着,叮嘱奴才莫在公子屏气时多嘴。”
周祁:“……”
续说香粉无毒,对身体有好处,让周祁不必如此提防:“皇上还让转告公子,这香料正殿有的是,公子莫为省这两口气息憋坏了心肺。”
被戳穿脸无处放,称乏要歇,生硬问其有无他事,得胥春说“有”,暗咬咬唇,后悔自己多这个嘴:“还有何事。”
“公子今日还未药浴。”敬让周祁移步温池,香等回殿再品,瞧其不似情愿,口恭举坚将人往外请:“圣意难违,还望公子配合。”
过香炉时状不经意抖抖袖子,借势掩住掌中瓶身,后趁周祁不觉,拨开封口,将不清用处的粉末投入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