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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命,德观眼眶泛湿,一脸’圣上命苦‘的哀恸:“都说高处不胜寒,老奴无用,未能替皇上分解一二。”“你在可怜朕?”大致猜到这老奴才在脑补个什么,神色倨傲:“朕踏着尸山火海到最高处,几时是为向往市井烟火。”
“奴才浅薄。”德观表面应和,心里只当是君王好面子嘴硬,为防褚君陵恼羞成怒,识趣回归正题:“既是有人想走捷径,皇上不妨将这些人的路彻底断了。”
“还不到时候。”
周祁如今对他的态度也仅是有松动,离接纳还远,太多事不具备,现下遣散后宫,朝政恐是要乱作锅粥。
“??”他是让圣上将近来动静大的妃嫔褫夺封号休黜出宫,借此杀鸡儆猴,哪是一个不留的意思。
撵完了由谁给皇室延续香火?
德观觉得君王是会错意了,试图提醒:“奴才之意,是借典型效尤,敲打心术不正之辈。”
“不妥。”朝中正值用人之际,行事太绝不定为好事,降职已算重罚,后宫这条线再斩断,他怕那些个大臣狗急跳墙:“照方才说的,罚俸禁足各半年,衣食从简,有不从的直接扔进冷宫。”
“嗻。”
褚君陵想是轻蔑:“想借后宫的宠升前朝的职,此计也就周未能行得通。”
德观只无语
周家三口就差把“弑君”刻脑门上了,圣上倒好,非但不开罪,还对那周祁明恶暗捧,不知让人说什么好。
“奴才这就去安排。”
“等等。”绉纬降职,尚书之位空缺,褚君陵意欲从礼部两个侍郎中提拔一人顶绉纬的位置:“吴傛和张邴,你觉得哪个合适?”
“这”德观遐思片刻:“朝堂之事,奴才不敢妄言。”
“当与朕闲谈,无须顾忌。”
“老奴拙见,吴侍郎持重稳进,有从龙之功,张侍郎八面圆通,善鼎新措,两人俱为大才之士。”
褚君陵取支御毫在手中把玩:“继续。”
“仅核政绩,张吴各有晋升之望,若论长远老奴认为这二人都不合适。”
礼部辖制甚广,层层面面都有牵涉,狭及朝堂宫闱,宏则邦交对外。
今天下一统,可不论后者,内政万万疏忽不得。
张邴在朝中看似中立,其庶女嫁与卢氏旁系,为卢景华侄媳,这几年卢家逐日势大,张卢二人明着无甚往来,暗地却难说,有这层关系在,不得不防。
吴傛与周未私交匪浅,周氏更不必说,圣上放权周未,说是让其与朝中势大的相互钳制,自古野心权喂大,就怕养虎成患。
礼部科举教祀兼有管权,若有窥觊皇权者从中渗透,正统瓦解,后果不堪设想。
“尚书人选,皇上不妨从新入仕的官员中挑任。”
今年殿试能者居众,圣上破格录选的净好些个,这些人大多出身寒门,背景干净,学问与实才尽都不俗,恰又初入朝堂,尚无发展势力,比起张邴和吴傛更容易掌控。
“投鼠忌器。”褚君陵转笔杆子的动作一停,随手扔回筒中,对这提议不予采纳。
他不表态,朝堂向来是世家的一言堂,重用寒门之士无异是动了大族利益,这些人明着不敢与他作对,免不得要阳奉阴违。
新官是好拿捏,却也捉襟见肘,羽翼未丰,再有世族结谋打压,行事受限,拳脚再硬也难施展。
朝中如今是表面太平,实则暗流涌动,指不准哪日就该爆发,两者对立,确也是褚君陵想看到的:“以你之见,吴傛和张邴哪个的威胁更大?”
“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