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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撅股乞讨来的?”只要周祁失宠,周氏这条通权路就算走到头:“抛开大义,便是为你贾府后代的子子孙孙着想,周氏也不得不防。”“后世之事本就难料,刘兄这话扯得实有些远。”即使除去周氏,谁敢保证后头不会再冒出张氏李氏,子孙自有子孙的出路,对于后人命数之事,贾钦向来想得开:“已过看诊的时辰,我先走了。”
动身即被刘鞅拉住:“便如你说的只看当下,仅当是为你家宅今世的安宁考虑,贾兄真敢赌?”
看贾钦似动摇,更动之以情:“周祁要是心正,你作梗也无用,要不正,你我即是为朝廷除害,生死功德,也当是给你祖上积福。”
“这”
“事有苗头时提醒圣上多分谨慎,本就为臣子责任,何算出卖良心?”
贾钦总觉着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架不住刘鞅苦苦相求,挑着说辞忽悠,稀里糊涂应承下,却迟迟没行动。
如今在周祁枕头下找出毒药,刘鞅指的‘苗头’已现,贾钦再三踌躇,还是昧心开了祸口。
细斟刘鞅那日所言,偏激虽有,却不无道理。
周祁捡拾毒物,宫中大查却未交出,定不是为珍藏,其中目的姑且只有他本人才知。
用于别处不论,如真是为毒杀君王,一经得逞,国丧无主,天下必将大乱,届时即便周氏不反,也多的是人眼红那位置。
有他这声‘医嘱’在前,一能使圣上早做谨防,二来日后真生事故,圣上面对周祁亦有狠心施惩的原由。
凭君王对对方的在乎,要其赐死周祁太不现实,这点贾钦清楚。但圣上为君,命代表的不止个人,更是天下太平。
周祁若真弑君,其罪之深,远不是凭圣宠能饶,圣上即是不舍得杀,罚也得重,不将其反骨打磨干净,投毒失败定会再谋新策,长此以往,总有不胜防的时候。
眼下情况,周祁没那念头是最好,如有,他这些话便不算害人。
回忆辄止,贾钦神归现实,按耐心中矛盾续方才的话道:“一味恩宠,不定就是为公子好。”
‘宠周祁是害他,对他不好反而是为他好。‘什么逻辑?
褚君陵还是头回听这诡言,越发心疑贾钦是在诓他:“那你说说,朕如何待他才算冷落?”
“这”贾钦犯难:“度得由皇上衡量,臣也说不清。”后虑及自己说这些的目的,又补充道:“如有必要,皇上待公子稍狠些也无妨。”
狠?
怎么狠?
狠手还是狠心?
褚君陵眯起眼:“你别是在蒙朕害他?”
“微臣不敢!”
褚君陵量其也没这个胆子,听贾钦辩解并未多虑,只当他言辞紧张是遭君威所慑,算着周祁将要回殿,无闲耽搁,恐吓两句紧催人走。
自信周祁干不出这事,全然没将贾钦话放在心上,今日这么一闹
褚君陵情绪复杂地盯着被自己拽住的某个,脸痛得厉害。
第256章 傀儡
“朕对你好,你觉得是折磨?”
周祁腕被攥得生疼,稍挣了挣,看褚君陵沈思良久是为问这,几乎没犹豫:“是,在皇上身侧哪怕瞬息,于奴都是。”
‘难道真如贾钦所说?‘一想到这可能,褚君陵心情又复杂点:“朕事先将赤鸠调换之事,你究竟知不知?”继想起那句’百姓无辜‘,话转急切:“你可是早晓得,杀朕仅是一时气话?!”
却看周祁神色讥讽:“皇上未免太高看自己。”
没得到准话,贾钦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