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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投足自有一派气质,哪是他个贱籍奴能比的。望沈寰神态不似轻松,当他觉自己身份难堪,颇认真的拍拍其肩膀:“你为皇上效命,即便为奴,也定是最高级的奴才。”
“……”
沈寰有被安慰到,也是头回晓得奴才还有高级一说。
“何况皇上是天子,天下谁人不是他的奴才。”
“确是。”心想景南一个小倌,懂的道理还挺多,不欲多扯这个,话仍转回去处的问题:“宫规森严,定是不能将你带在身边,我自幼在宫中长大,京中并无落脚之地,暂不知将你送去何处。”
被问及家眷,神色变有一瞬,道自己是孤儿。
景南闻他连这都与自己相似,不免心疼:“你不必为我操心,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你身无分文,双契更在老鸨手中,拿什么照顾?”时间紧迫,瞧其窘迫无空多谈,边带着景南谋找去处,边与他交代:“先将你安顿好,我再回宫去取赎金,契书拿到再为你想今后的后路?”
景南既感动又惭愧,心被塞得满满的,外有几丝难言的迷茫:“你为何要待我这般好?”
沈寰步伐稍定,后知后觉,今日救人出来已是义尽,帮寻去处尚可解释,竟主动应要谋其后路,心确实操得有些过了。
后当是拿人看作朋友的缘故,未多虑,眼瞧景南似有不安,莫名想到君主以往安慰殿中之人的方式,学样轻揉揉景南脑袋:“不放心你。”
景南只听得见胸腔传来砰砰的声音,拌有诸多滋味儿,感动至极终惹心动,想说点什么,但看沈寰专心专意为自己考虑,懂事地没打扰,同时狠狠自我唾弃:沈寰待他如此好,他方才竟误会对方是想摆脱自己,当真是不该!
‘可坏得很。’
———
周未关了周夫人禁闭,更是亲手将人押去的禁房。
府中下人不知发生何事,但看自家将军吃了熊心豹子胆,今日竟敢对夫人动手,纷纷为其捏把冷汗。
偷瞥周未气狠了的模样,比周夫人动怒还可怕上许多,净无人敢去他眼前晃悠,乃甚远远见着就躲,这般诡异气氛,衬得府上整日压抑。
禁室内传来激烈争吵,似乎还有巴掌落上脸的声音,下人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
不久就见将军摔门而出,脸上果真有个巴掌印子,怒得将门紧锁,又拿走了钥匙,严令府中众人这两月不得开此扇门,三餐只能送至窗前。
其中个下人斗胆提问:“若夫人如厕?”
周未算漏这事,想了想,将看守的周夫人的下人换成了丫鬟,并对周夫人的出恭事宜做有严格要求。
“谁敢违令放夫人出来,一律逐出府去!”
众人忐忑应是,不知自家将军受什么刺激,暗中揣测他是受周夫人压迫几十年,窝囊气爆发,要想翻身重振夫纲。
但似乎没成功…
处置过周夫人,周未临去军中有趟,君王只给有两月时间,雷恒等人不捉拿归案,周氏尚有被问罪的危险。
回府听闻周夫人不肯进食,还将饭菜打翻在地,闹要上吊自尽,最后被丫鬟劝住,自尽的心思是消了,但骂周未骂得难听,口一直没停过。
周未知她性子泼辣,料到有这一出,脸色饶是不怎么好:“骂本将什么?”
下人让其阴沉沉的气压吓住,不敢瞧周未那张黑脸,结结巴巴垂着头道:“说早知您窝囊至此,当初就不该嫁到周家,还还说您帮着皇帝对付自家人,良心遭狗食了,迟、迟早受报应”
话还是下人滤过道嘴,尽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