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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荡,周祁自选的路,恨亦该恨自己。”再是“可惜”一说:“皇上昏迷时奴去看过,若想弑君,大有动手的机会。”
‘这倒是。’口气真诚,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褚君陵瞧就好笑,心想周祁这几段话,怕也就最后句是真的。
“如此说来,朕得谢祁儿不杀之恩。”
周祁泡得久阵,人犯昏沉,听闻这话潜意识要跪,不奈君王堵在身前,实在难受,头重脚轻往前一栽,待被接住歪倒在怀,呐呐喊晕。
“闷着了?”
“嗯”
算算没泡够时辰,未准人走:“先上岸台歇会,等好些再继续。”
穿衣待会还得再脱,麻烦,光着身子也不成,里边虽没奴才,池内外有温差,热骤转冷易惹风寒,眼观药汤色棕,确认看不到池下景象,安抚周祁稍忍耐会,只露肩往上的位置在外,命人速取薄毯和狨座入内。
待奴才退,先将狨座放至台延,见周祁脑晕得身歪倒,急手扶住抱到座上,熟练拿毯子将人盖住:“自己裹紧,莫着凉了。”
“谢皇上。”
“谢什么,朕要的可不是你这句客气。”望人疑惑,想不过又道:“那姓雷的心悦你,你当真不知?”
“皇上就这般在意此事。”褚君陵站在池中,大半截身裸露在外,周祁本欲垂眸躲避君王凝视,目光无意落到龙根处,眼瞬即抬起,慌得改望个方向:“奴已给过皇上答案,皇上还要如何。”
“自然得问清楚。”不然他心中总有疙瘩:“方才所言,你当朕真会信?”道是念周祁慌言动听,肯费心思蒙骗,不介意将他那假话当成真的:“祁儿话藏撩拨,朕岂能不上钩。”
“奴何有此意。”
周祁还欲辩解,敌不过褚君陵耳聋,与他各谈各的,言面对周祁无丁点定力,遭他等同于表情衷的话牵动心门,哪顾得探虚实:“说正经的,你不问朕抓到人后要如何处置?”
此意便是要周祁问:“皇上意欲如何处置?”
“今日这么上道?”褚君陵心情愉悦,轻往周祁唇上啜口,倚着台延圈其入怀,笑夸人聪明:“即便没弑君这回事,光他敢觑觎你就该处死罪。”
再算上行刺与雷恒往他身上扎的刀子,诛九族都不够抵的:“那逆贼害朕肾元毁伤,更险使你我阴阳两隔,罪孽孰重,论杀伐惩处,自要够解朕恨。”
周祁心骇不显,默等其后话。
“归案且看人死活,若有气出,痛不致命的刑罚各走一遍,再剁手足,以铜贯耳,喑喉割舌。”
毯绒暖和,周祁身却不寒而栗:“皇上要将雷恒做成人彘?”
“光是这如何够。”褚君陵冷笑:“眼招子可不是白给他留的。”
得让那逆贼亲眼瞧见自身下场,刑前再往四遭围几面镜鉴,道能看全面些,观尽刑程眼再挖出,不死则丢入野厕为溷,死即入锅烹煮,炖至肉烂脱骨,骨头赏犬,肉汤喂豕,赐其落个尸骨无存。
“雷恒伤朕多处血肉,腰腹这道至今未愈,此刑即当朕还他当日那刀。”
第248章 你别乱来
边不忘博周祁同情:“腰至今还隐隐作痛,夜里净歇不好。”
褚君陵装得可怜,周祁却怕极他皮囊下的狠毒心肠:这人将雷恒尸骨喂食牲畜,便是要人永世不得超生。
“若带回的便是尸首,皇上又当如何。”
“雷恒无亲无族,祖坟总在。”铲坟剔碑,挫骨扬灰,依旧拿喂猪狗:“朕对其可谓恨之入骨,食肉寝皮都难消愤,那贼子落入朕手,定然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