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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进君王肩胛,双手虚虚环其腰间,鼻息清清浅浅,一呼一吸勾得褚君陵心热:“皇上该罚的是奴。”爱人投怀送抱,成功将褚君陵满腔怒火浇打干净:“待会再罚你。”无如吓哄,周祁为那婢子求情,面子总是要给的,寒目扫过一众奴才,遂才落到那宫婢身上:“这次就罢,再有哪个敢蹈此错,朕绝不轻饶。”
谴斥下回便是周祁帮着说好话也不管用,再敢有人不知死的乱投食饮,就将其丢腌缸里剁成烂肉:“都滚出去,让御膳房端碗醒酒汤来。”
顺令走在最后的奴才将殿门带上,低头看周祁偎着身没动静,轻捏捏他后颈:“你那俩奴才又闲混去了哪处,主子酗酒也不知拦着些。”
周祁无意识缩了缩脖颈,再没个反应,褚君陵等来等去没等得回复,细听周祁呼吸匀称,以为是睡着了,试着轻喊他,要得声轻飘飘的呢呐。
“什么?”
没听清又侧过头问,周祁似困不困,就着君王肩头轻缯缯脸:“休沐。”
“这月不是刚休过?”也就是前几日的事,今日又休上了,这奴才当得倒是比他这皇帝都自在:“你给批的假?”
“是。”被问及缘故,意识沉乏思索稍会儿,没头没尾的话:“奴想见皇上。”
跟见不见他有何干系?再说:“朕不是在这?”
总不该是他与那俩奴才同时出现会触何禁忌,想是离奇,失笑又问他:“这次又是放的几日?”
周祁欲比划,发觉与褚君陵身贴着身不甚方便,遂退开点,伸指比了个数:“两日。”
手随着身形摇摇晃晃,幸是君王揽臂托着才没栽倒,口说是两日,褚君陵低头却看他手指竖起有多,忍笑帮忙厥回一根:“数都不会数了?”
“会的”伸手要算数给褚君陵看,觉距离太近又往后退点,前脚跟踩到后趾头,身歪斜着要摔,被褚君陵及时搂住,周祁惊慌间又扯住他衣襟想站稳,双双使力,劲儿猛地往怀中跌,下颌被周祁头顶砸中,痛得轻抽口气:“就这酒量还敢喝烈的,不清楚自己多大能耐?”
周祁懵懵迟迟,难以辨解这话含义,醉意浓烈耳不中听,眼望君王重影叠障好几张嘴,即开即合地,喉口轻咽,低着声喊他:“阿陵”
浅一声唤,将褚君陵开口的说教堵个满怀,怔愣片刻,定睛细察周祁神色,似惊似喜:“你叫朕什么?”
“阿陵。”
褚君陵极忍怡悦,乃甚激动得身震,倒像是也染了酒醉,这声称谓实在熟悉,连着语气和神态也近似,赫然是他的小将军。
饶是不敢信,怕将周祁前世记忆吓跑似的,拿再温和不过的声音又试探:“皇后?”
瞧没回应,不死心又换个称谓:“中郎将?祁儿?”
“阿陵?”
许是眼下的君王格外温柔,一如梦境里那个,叫周祁以为真身处梦中。
“阿陵”
“阿陵。”
他这次再不是旁观者,他能出声,成了梦里的周祁,让他羡慕到落泪的那个。
“阿陵。”
连着几声,喊不倦似的,音色顿然沾了些湿意,被君王双臂紧紧抱住,小心抬手回拥,如愿喟慨一声,怀中温度过于真实,使得周祁眼眶发热,不住又淌下泪来:“若能留在梦里该多好”
话却叫褚君陵心头一滞。
当是醉酒才换来的机会,周祁生怕醒的太快,贪心想这梦再长些,又觉怀抱实在温暖,受蛊惑般,够身与君王两唇想贴,毫无章法的吻。
“不是这个”或是没得到想象中的回应,周祁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