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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光鲜的买卖,被问不敢说实话,只说是家里进了贼,昨个夜里偷东西遭他发现,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是说昨晚听到你家中好大阵动静。”
老妇道声难怪,虽说她年近五十,孙子都快上学堂了,好歹也是个妇人,名声得顾及,小贩又是个人独居,大半夜地跑到个独身汗家中太不合适,再看小贩这一身伤,瞧着不像与人搏斗,更像是被那盗贼拎着,单方面地挨了场打。
“这还是在京城,那盗贼也忒猖獗,偷盗不成竟还想灭口!”
凿道此事性质恶劣,若不将那盗贼捉住,等对方再作案,往后怕是左邻右里都要遭威胁,尽难有个安稳日子:“易家兄弟你放心,老妇这就去替你报官,定要将那狗娘养的贼人捉去砍头!”
说着要去,被那小贩冒着骨头折上加折的危险拦了下来,谎说已经着人去报过官了,眼下官府怕打草惊蛇才没通报,用地暗查的方式。
此时有个好小偷小摸的惯手路过,瞧这户人门都没个,敛手探脚轻溜进院,听到房中有动静,悄凑到墙边,食指放进嘴嗦嗦又拿出来,将那纸糊的窗子戳破,睁着只眼往里头望。
隐约听到“报官”“砍头”等字眼儿,缩缩脖子不敢再逗留,轻手轻脚又往外走,离开时瞟到墙角那只被沈寰踹出内伤枉死的鸡,慎瞅四下无人,顺走丢进了自家锅里。
小贩还不知鸡被偷,被隔壁大婶絮絮叨叨一阵,眼直打花,实在受不住痛,请让她帮忙找个大夫来看。
大婶也是个热心肠的,听小贩道谢嗔怪摆摆手:“挨门贴户的,都是邻里,易家兄弟你这可是见怪了啊!”
让人好生躺着,可见真将这事放在心上,不多阵就领个郎中回来,里里外外顺帮着一阵忙活,替那小贩药煎好才走,被小贩虚弱喊住,欲拿些铜钱作谢。
“顺把手的事,哪能要你这些个东西。”推辞着不肯收,说是小贩伤得严重,后续看病抓药多有花钱的时候,又瞧对方固执要给,假意收下:“外伤我一妇人也不方便搭手,你要有擦不到的地方,等晚点我家老头子回来,我让他过来帮你擦。”
“那就谢谢杨婶了。”
“这有啥的。”杨婶寒暄着往外头走,到房门口看旁边有把木凳,将方才收的铜板放在椅子上,边提醒那小贩:“你这钱我给你放凳子上了啊,可莫忘了收。”
不等小贩再说甚,脚快一步出了院子。
小贩被杨婶的善意勾起丝良知,又听那大夫说自己伤筋断骨,康复得再好都会留遗症,症状还不小,心对沈寰不禁记恨。
在报官与不报之间挣扎许久,最后仍是怂得没胆。
报官自己贩卖假药的事必会抖出,官府一旦立案,跑不脱是场牢狱之灾。
且那人来时又满身血,背地里干地不准是杀人的买卖,官府抓到人是好,若没抓到反遭对方晓得,此举无疑会给自己招惹更大的报复。
不报官即是白挨顿打,孰轻孰重,小贩也不蠢,只得默默受下这人祸。
沈寰那头踹完鸡离开,没走几步路就倒在街头,被个娼院干杂役的小倌捡回庋房去藏了几日。
蒙其照料,走时欲作筹谢,掏腰包才记起自己身无分文,那夜光顾着揍人,被那小贩骗去的银两竟忘拿回,急于回宫赴命,估算受刑到恢复的时长,承诺那小倌等半月后再去报答。
遇救之事一句带过,只字未提报恩,末双膝跪定,拜朝君王稽手:“属下赴命来迟,自请主子降罪!”
周祁耳闻全事经过,腹诽不愧是褚君陵调教出的暗卫,习了正主的瑕疵必报,好奇侧眸望去,视其容貌不乏轻惊:‘一样记仇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