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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加个前提,只要你开口求朕,朕即饶你,如此,你肯不肯向朕低头?”
周祁指头深掐着掌心,跪姿愈是卑贱:“下奴求皇上,恕奴极刑。”
“这不是会服软嚒?”轻将周祁拉回怀中,将他十指根根掰开,见两手掌心几个盖印,缓缓按揉会儿,又捧到口前吹吹,够身端过汤药饮下,碗放回案上,将那瓶外伤药塞到周祁手中:“改罚你为朕涂抹伤药。”
宽衣似觉周祁手在轻颤,大致知意,装不知的与他抱怨:“这药苦的朕胃里直犯恶心,难为你日日汤药不离口,一句怨没说过。”
周祁动作稍顿,颤意真消下几分,心想他成这药罐子,也不知是哪个害地。
“那些个逆贼将朕腿也砍成重伤,少不得要瘸个几月,你到时候见得可莫笑朕。”
“皇上不是也没笑话过奴、”好像也笑过,还是极近羞辱的那种,实在不是美好回忆,周祁惯性回避,觉着此话不实,遂改了口:“奴不敢。”
注意被转,倒是很快涂好药,亦知君王察出自己见其伤势心犯不适,故意说这有的没的引他分神。
纠结表声谢意,觉话生硬又道:“皇上腿伤仅是暂时,不消多日便能康复。”
何况褚君陵有功力傍身,好得就更快。
褚君陵笑将人揽紧点:“你瘸朕也瘸,届时传到外头,养心殿两个为主的尽是跛子。”
第227章 唯思慕褚君陵一罪不可恕
“下奴卑贱,何敢自居主位。”
况这昏君行事暴虐,天下胆敢讹传他是跛子的人又有几个?
“你就非得与朕较这个真?”
“奴不敢。”
‘嘴上不敢不敢,悖君忤逆之事没曾做漏一件。’褚君陵心嗔,论述周祁罪状条条,如实列举一丈锦帛都不够述。
周祁口无言,心却生讽:纵他千罪万错在身,唯思慕褚君陵一罪为不可恕。
思绪杂远,续遭叩门声唤回。
“皇上。”德观自惩完,嘴皮鼓肿,受君王.震慑未敢再耍伎俩,巴掌个个照实心儿来的,半点水没放,以至吐辞都不大清晰:“有人求见。”
君王跟前几个认了主的暗卫德观是认识的,碍于对方身份不便明说,只得隐晦告句‘有人’。
“何人?”
德观斟酌间,那暗卫先声抱拳,隔着扇门恭朝殿内单膝跪下:“属下沈寰,特来向主子请罪。”
‘沈寰?’褚君陵还当他那便宜皇弟死了:“进。”
回想那日沈寰为护送自个离开,以一敌九,本就处下风,其中两个武功更高于他,这都没被乱刀砍死,可见命还是大的。
“属下参见主子。”
端审沈寰脸色惨白,手不时压压心腹位置,便知其伤比自个要重,同是硬撑着命逃回来的。
“哪日回的宫?”
“正是现下。”
回堂中才得知主子身陷昏迷,恰是今日醒的身,简换样衣物便赶来请罪:“属下抗主不尊在前,护主不利在后,请主子重罚。”
褚君陵更好奇他中间消失这几日人在何处。
“属下”
沈寰想了想,受不住君王视线压迫,将这几日去处无敢瞒地招出:“属下那夜重伤昏迷,亦是今早人才清醒。”
说来尴尬,他那夜原是能够撑到回宫,负伤往回赶时,再次从那卖假药的摊前路过。
被骗的怒火压了又压,没压得住,想不过头,走出截路又折返回去,尾随那小贩找到其住处,见那烂人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