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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公公与奴说,不会将事告诉皇上。”结果丁点不剩尽抖出来,周祁脸挂不住,暗怪德观出尔反尔,窘极不禁生恼:“公公想看奴吃皇上的教训。”“屡屡抗令不尊,可不该教训?”假作不悦,往周祁后腰轻掐了把,瞧他躲缩拦臂勾住,煞有介事道:“朕这段时日手上没劲儿,欠着等朕伤愈再治你。”
周祁额头大包肿是消了,淤青还挂着,方才扯道完周夫人,命根紧就被拽住,差点废在周祁手上,亲昵又耽搁阵时候,这才得空问周祁伤怎么来的。
虽被德观告了阴状,周祁未觉有甚,倒没报复人的心思:“奴不小心磕的。”
“怎么磕的?”颜色深成这般,不成是睡梦中栽下榻,脑先着的地?抬手往那块儿青紫轻按按,就瞧周祁皱起眉头,明显没消痛,这下真有些不悦:“不说实话?”
再看淤青位置,更像是朝人叩首时留的,脸色倏地沉下:“有人欺辱你了?”
“并未”眼见君王实在不好糊弄,周祁支吾其词,只能道了实情:“是奴癔症发作,将德公公误当成了皇上。”
“……”褚君陵气笑,忍痛将人凉凉盯着,意味不明道:“祁儿当真是想朕变成太监。”
周祁惴惴告错,不想被君王高拿着话头不放:“怎么?前几日与静妃搂搂抱抱,抱出感情来了?”
“奴何敢?”不知君王怎么将这两回事凑到的一块儿,乃甚一句离谱过一句,再闻其刻意曲道事非,诬赖自己与静妃勾搭,忿觉屈辱,亦使气性冷下脸色:“皇上疑奴不忠,何不以宫规论处。”
褚君陵状似考虑,随后给人否了,嫌是没个新意。
沉声让德观滚进殿来,想是这老奴才敢同自己抖机灵,光把周祁行的坏事招了,于他自个是一句话没提。
当觉君威受衅,待其进门就斥人跪下:“你这老奴好大的气概,花招耍到朕头上来了!”
“皇上恕罪!”德观扑腾跪地,懑瞅周祁一眼,遭君王发现紧磕下头,战战兢兢地:“老奴知错,望皇上息怒。”
‘他昏睡这几日,一个个倒是翻了天了?’睥眸将德观抓个正着,看他还敢瞪周祁,怒得冷笑:’狗奴才,当没人说他便查不到嚒。‘
“还有何事瞒着朕的,你自个招,还是朕命人查?”
德观可不愿一把岁数还往慎刑司走那一遭,不跌自觉招了,末了愁眉苦脸道:“就这些了,老奴今后定当恪守为奴本分,还请皇上轻责。”
送药的奴才逢时赶到,褚君陵心生有计不急发落,准让那俩奴才进殿,点其中一人发问:“德观欺君瞒上,当如何惩戒?”
那奴才哪领受过这等难题,深知德观在后宫的地位,妃嫔尽得礼让三分,莫说自己仅是个打杂奴才
这德公公又在御前侍奉多年,主奴情谊摆在那,君王下手再狠,怎么都会给他留口气喘。
自己若是提议重罚,等德观重获君王器重,他准够呛,届时怎么死的都不晓得。
实感苦闷,猜君王是做样子罚罚,不敢得罪德观,言辞可谓小心又小心:“回皇上,奴才认为德公公侍奉皇上多年,劳苦功高…可抵瞒上的罪过,不、不必罚。”
被君王问打进宫后可遭过惩曔,怯指指自己:“奴才?”
“不然?”
“遭、遭过的。”察觉君王话有不耐,虽迷惑怎的突提到自己,嘴不敢有迟疑,谨慎磕吧道:“去年失手将贵妃娘娘的食盒打翻,挨、挨了二十大板。”
“既如此。”褚君陵眉稍挑,道不罚德观便要罚这奴才:“来人。”随口喊进个侍卫,轻抬抬下颌,指向为德观开脱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