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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味儿,许贵嫔不知是怕是冷,不住打个激灵。偷见孙氏周身血水,头发糟乱叩俯不动,仅从身体掇颤能看出人活着。
褚君陵手敲敲椅环,也不喊人起身:“毒是如何从刑部盗进宫的,你?你父亲?还是另有其人?”
许贵嫔色露惊诧,随即恶狠狠瞪向孙氏,佯作一脸含冤受屈:“嫔妾从未有过害人之心,更与周公子无冤无仇,做何要害他?”
道是周祁落魄时都未欺侮过对方,又岂会蠢的趁人风光时行歹事,只不知平日何时得罪过孙氏,惹得这人怀恨在心,竟拿此等罪事栽赃:“嫔妾与孙氏并无私交,各不知其底细,便是要害公子,大可嘱让亲信去做,又怎会涉险与她合谋?”
更装得气愤,指着孙氏手指震颤:“分明是这贱人不忿嫔位遭贬,憎得谋害公子性命,嫔妾无辜卷入纷争,何其冤屈,皇上怎可凭她一面之辞,判嫔妾欲加之罪?”
咬定是受孙氏诬陷,反拿君王质问:“嫔妾在皇上眼中,便是心肠歹毒之人?”
褚君陵未表态,让侍卫拎起孙氏给许贵嫔观赏,待其震悚失色,脸由白发青,缓缓才道:“朕给孙氏两次机会,岂可对爱妃厚此薄彼。”提醒许贵嫔机会还剩一次,命人将孙氏头发拽起,逼与她脸贴着脸,让许贵嫔将其血口瞧个完全。
许贵嫔先前嗓子伤过,这会儿吓得惊声尖叫,直刺人耳膜。褚君陵节省,命人将孙氏用过那张湿漉裹血的遮布去塞许贵嫔的嘴,拿把钳剪丢到她跟前:“嘴留着认供,再敢充愣糊弄朕,不妨将孙氏没用上的手段往你身上落。”
问人可是明白,许贵嫔点点头,遮布取下忙唾唾嘴,胃里犯恶心地想吐,等缓过气儿,脸惨白的望向君王:“皇上是想将嫔妾屈打成招?”
褚君陵心急着回殿看周祁情况,知许贵嫔想绕圈子,没得空周旋:“毒是如何从刑部拿的?”
“嫔妾若说不知,皇上可会信?”
褚君陵颔颔首,道不打紧:“吃些痛就知了。”
指论孙氏一口牙就是这么没的,见君王要动真,心一慌,切将底牌拿出:“皇上无凭无据发作嫔妾,嫔妾不服,嫔妾爹爹也不会服,朝中大人和天下百姓若知皇上滥刑逼供,皇上亦难服众。”
褚君陵眯了眯眼:“你威胁朕?”
“嫔妾不过是怕皇上错杀无辜,难稳社稷。”
故意激说周祁就是个下贱奴才,为个奴才闹得朝堂动荡忒不划算,欲引君王盛怒无心他想,靠此蒙蔽君心保身,却看君王神色凉薄,似将自己心思览穿,仅剩的侥幸骤然湮灭。
听其笑称自己‘爱妃’,身痹如堕冰窖,喉嗓咯咯发不出声来。
“爱妃入宫这些年,尽不够了解朕,可是失职。”
问许贵嫔哪代帝王打杀个宫人须得讲证据,普天四海皆王土,君为人主,说主使是她,就不会有别个:“你不招,且让你那好父亲去同大理寺交代。”
许贵嫔心凉至顶:“皇上当真要将嫔妾赶尽杀绝?”
无闲与其废话,想是许氏招不招供无妨,招周祁的仇得报。动脚将钳剪踢到去请许贵嫔来的奴才跟前:“将她十指剪了。”
房中惨叫不绝,许贵嫔十指遭断,傲然姿态尽损,精神轰塌,栽身昏厥紧又遭泼醒。
人受不住打击疯溃,一会大哭着朝人嘶吼,一会癫笑着咒骂君王和周祁。
骂褚君陵断袖之癖贻笑天下,不配为人君,骂周祁卑鄙下作、不得好死,要化作恶鬼找他二人索命。
“大胆!”德观瞧是许贵嫔嘴越发臭,贱拿当年宫变说事,一句难听过一句,侧头瞧君王面沉如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