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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心口,瞧孙氏那满嘴血肉瘆得发慌,不寒而栗打个哆嗦,却看君王悠神在在,恍处梨园观戏:“皇上”褚君陵狭眸一瞥,笑不落眼底:“公公莫不是要给孙氏求情?”
“奴才、”欲劝君王少行暴虐,多攒福德,受其威慑讪讪歇口。恰时掌刑的奴才道孙氏晕厥,转开君王注意。
“泼醒继续。”
掌刑奴才顿了顿,小心请示:“敢问皇上,后头的刑责是落哪处?”
“牙尽拾起来,灌着她咽进肚去。”
孙氏昏昏醒醒好几回,遮布取下气挤进喉,咳出滩滩血沫:“皇、、求饶、*妾。”
口仅剩唇和根舌头,吐辞荒混不清,虚抬着手想往君王那儿够,神情骇恻,咿咿呃呃听得褚君陵费力:“招、、招。”
“这就肯招了?”
还以为孙氏当真嘴硬,能撑到剜眼割耳那步,倒是好,一场刑就治实诚了,褚君陵对此稍感可惜。
让人将方才问题再一一答过,孙氏啊呀几个来回,褚君陵愣是没听整句话,扭头问德观同样迷茫,颇后悔方才没先拔孙氏指甲。
只得褚君陵问,孙氏能述则述,叙不清即晃首示意。
“毒是何人给的?”
“许、、许、”
“许贵嫔?”
孙氏点头如鼓。
“主使也是她?”
孙氏再点头。
“卢贵妃可曾参与其中?”
孙氏僵迟片刻,惊惧摆头否认。
褚君陵本就是揣着答案在审,孙氏招否影响甚微,多是为惩戒她毒害周祁,再来也给众人都提提醒,下次再敢将诡计耍到周祁头上,且先想想这几人的下场。
另喊过个慎刑司的奴才:“传许氏来问。”
孙氏栽赃卢贵妃之际,有人偷偷去报了信。
奴才到时,卢贵妃正在捣弄香炉,里头焚着君王今日新赏的香料,烟浅四散,满室栈香。
听奴才禀报手头动作停有片刻:“本宫主使?”巧目轻嗤,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渠苏,晃手扇扇炉上清烟:“都闻细点儿,这可是西境新贡的香料,拢共也就半盉酒的量,皇上尽赏给了本宫。”
“皇上疼宠娘娘,好东西自是先往娘娘这儿送。”
卢贵妃被哄得高兴,嗔道渠苏嘴巧,让报信的奴才将事说详,听罢姿态慢傲:“皇上心属本宫,许磬音想借孙氏的手搬倒本宫,压根儿是不自量力。”
周祁一介奴才,又是她避芒保身的棋子。
她犯不着屈尊降贵毒害个奴才,更不至蠢到跟颗棋子过不去。
让渠苏拿些碎银打发人走,遣散房中剩余奴才,仅留渠苏在内:“皇上与本宫都心知,这宫里如今除却皇上,最不愿周祁死的便是本宫。”
她再容不下对方,动手也不会是现在。
眼下多是想给周祁树敌,叫后宫人净恨其,明面儿圣上独宠周祁,众人敢怒不敢言,即使私下搞小动作,断不敢舞到帝王身前。
此举是防圣上日久生情,真对那脔奴交心,只要恨周祁的人足够多,待她登及后位,即便圣上处出点感情不舍得杀,宫里也有的是人代劳。
“本宫原还在想,便是现在有人敢找周祁麻烦,也断不敢伤他性命。”猜到孙氏在吃食中下有害人东西,也只当是闹腹或催欲一类用处,岂料那疯妇恶向胆生,竟蠢的用剧毒:“周祁如今可是皇上的心尖儿肉,殊宠贯身,孙氏敢在这时杀他,当真是个没脑子的。”
渠苏听罢也是一笑:“若皇上真为周祁降罪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