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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郎将平安回来才不枉费,将军说是不是?”“皇上说得极是。”周未连连点头,唯恐褚君陵再怒上心头拿自个发挥。
褚君陵听闻陈亦说那老头要自己去求,不乏嗤笑:也就是杀干净一把火的事,眼下周祁都不在,他可演不来那爱民如子的仁君形象。
不过…
“若非戌州一事,朕连那老头儿名都不曾听过,更枉说恩怨,他这恨意倒是无端。”不成就因为他是皇帝的缘故:“这老东西倒不嫌冒昧。”
陈亦清咳一声,略隐晦道:“也不算冒昧,据臣打听,那李老先生先前受当地官府欺压,居所被占,去讨说法让衙役打了回去,后头因着些原因状告无门,方才记恨上朝廷。”
朝廷归谁所管,必然是皇帝,李老一视同仁,连将皇帝在内的整个朝廷都记恨上了。
褚君陵静默片刻,抓住话中重点:“因何状告无门?”
“这”
陈亦斟酌再三,将李老之事简要说了。
说来这李老头与周家渊源还不浅。
前些年官府占地,李老头不肯,被衙门的差役强把住所拆了,这还不算,不仅房子没了,一屋子珍贵药材还尽被人打烧干净。
李老头找上衙门要说法,让衙门当作闹事地轰打出去,听闻李老头扬言要上告,后来还真告到了州府那儿去,却不想州府与县令一伙尽是窝里黑,官官相护,最后冤没得平,反让州府押送回县令手中。
县令也怕李老头真闹到上边儿官位不保,算着事未传到京城,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命手下将人狠一顿揍,剩半口气儿丢进大牢,意欲将其耗死在牢里。
周暀从陇安探亲回来得知师傅被抓,原该有农屋小院的地方一片灰烬,几处没烧干净的木头桩子狼藉悬在梁上,要落不落的,实在凄凉。
怕李老头年纪大身子骨经不住折腾,赶到官府要人,差点被县令一块儿关进大牢。
情急之下借着镇国将军侄子的名头才得化险。
那县令起初不信,寻得证实忙换副嘴脸,客客气气请人上坐,连将牢里痛得神智不清还不忘骂朝廷腐败的李老接出来,给人寻处安身不论,赶工将李老被毁干净的房子重整搭建好,细瞧着比之先前气派不少。
唯独被毁的药材难寻,哪味都珍稀,要论价算,个中几味百年不过三两株,比县令那顶乌纱帽都稀罕,李老游找半生才寻得丁点儿,视若命的宝贝,被官府几个恶霸烧得不剩点渣,岂是几句无关痛痒的道歉能了,由此,与朝廷的梁子就算是结下了。
“李老不欲就此罢休,还想再往上告,被当时的县令‘警示‘过几句,也就没后续了。”
那县令见李老头软硬不吃,真威胁到仕途,这时候哪管什么镇国将军,本也不是靠周未一派当上的官,惹不起面上得恭敬几分,李老头非要毁他前程,这点恭敬就不够看了。
直与李老头道:就是他告到京城,上边儿也有人替自个兜着,奉劝李老头莫不识好歹,最后平白丢了性命。
“县令威胁李老,大致是说:莫说京城,就是亲口告到您这儿,降罪也只会降到李老身上。”
褚君陵挑挑眉,示意陈亦接着往下说。
“那县令是徐安手下大臣提携上来的,徐安不定认识这芝麻大点儿的官儿,但不妨碍他借徐氏名头兴风作浪。”
也是那县令警告李老头,徐安是圣上亲舅舅,自己又是徐氏一派,自有贵人撑腰排难,便是李老头那小徒弟和镇国府沾亲带故,比起皇帝舅家,周未这个将军远算不得什么。
天下又尽是皇帝做主,李老头敢与皇家作对,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