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160(33/36)
一连几日,周祁都是副了无生机的模样,褚君看在眼里心疼得很,真要他顺周祁的意放人走,又做不到,瞥到德观,想到前两日对方给他出的主意,迟疑片刻决意试试。朝德观使个眼色,德观会意,笑着上前帮劝:“昨个夜里那场大雨落得正是时候,现下御池鱼群活泛,光透进去粼粼见底,花儿也正值娇艳,此番生机,光瞧着都舒畅。奴才瞧将军近日不提兴致,去透透气也好。”
周祁气恨褚君陵,倒不像他喜欢迁怒旁人,经不住德观反复荐说,又实在被二人吵的心烦,只冷言道:“笼中囚雀,如公公所言,臣配御花园那一池春色倒也应景。”
“这”防不住周祁偏着意想,斗胆望向褚君陵,见他虽是不悦却也颔首答应,顾不得额头冷汗,连趁周祁后悔前将人请到地方,唯恐项上人头不保。
“雨后天晴,果真叫人神清气爽。”褚君陵左右望望,从花丛里折了枝最好看的递给周祁:“这花衬你。”
周祁看也不看,故意他的扫兴:“花再开好,命数始终由不得自己,倒不如一早便不生根,好过盛放之际折在人手中。”说罢觉得不够刺人,又冷着声道:“确实衬臣。”
褚君陵哪听不出他含沙射影埋汰自己,亦不说破,作势要往周祁头上戴,周祁连想起前世那遭,只当褚君陵有意存了暗示和警告,哪受得这般羞辱,躲避不成,直接抢过那花砸到地上:“今时今日,臣已然不是皇上养在后宫的奴倌,还请皇上清醒些,莫记差了时候。”
“朕何曾是这个意思。”
“花再娇盛,折断了根便也死、”
“够了!”被周祁一连暗讽的言论气笑,想训斥两句又舍不得,一忍再忍,忍不过冷哼:“中郎将口才越发好了,’打趣’起朕来都不带歇的。”
德观在不远处守着,见如此情况实在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这两人怎么赏个花都能吵起来。
“景也观了,臣身体不适,可能准臣回去歇着。”
“周祁。”褚君陵皱眉,神色再认真不过:“几经轮回,朕已然无那般心思,更不曾想折辱你分毫,早该过去的事,你当真要高拿着不放?”
再次听到“轮回”一说,德观偷啧声:皇上又开始对话本子了,也不知何时起的这等癖好。
好在周遭奴才尽打发得远远地,不至于损伤君王威严。
也全靠他料想的周到,为这两位主子操碎一地心,这不头发都白完了,德观悄叹口气,略感消愁。
“朕只问你,你真想与朕走到头?”
周祁抿唇不语,又听他道:“即便我今日当着你寻个相好,你也这般无动于衷?”
“一国之君,合该佳丽三千。”
“好!好得很!”彻底让周祁这话激怒,听他把自己往外推,气愤不过,直喊过德观吩咐:“还等什么选秀,你去命人将宫里容颜姣好的婢子都给朕叫来,中郎将要朕的后宫佳丽三千,朕怎么好敷他的意!”
“皇上。”德观唯恐他气昏头又干混事儿,忙不迭朝褚君陵使眼色:您只是演戏给将军看的,可不兴当真呀!
可惜褚君陵怒上心头,哪有闲暇管他,看德观磨磨蹭蹭不敢动身,指着人就骂:“朕让你去!腿瘸了??”
“嗻!”被褚君陵一脸煞相吓住,这会儿哪敢提醒他真假,哆哆嗦嗦领命去了。褚君陵回头望去,见周祁神色依然未动,好似真不在意他有别人,怒极反笑:“中郎将好生大方。”
握住周祁手腕将人带到身前,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你真想朕塌上再躺外人?与人共侍?”
周祁淡淡回望一眼,紧又垂眸,因着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