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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趁早开溜之间犹豫一瞬,拔腿就走,不防褚君陵早有准备,故意趁周祁到门口不过半步的距离,勾住腰封将人扯了回去。殿门上锁,不等把人推到内殿,上手就要扯周祁衣襟,被周祁一拳头砸来堪堪躲开,又继续往他襟带上抓。
你来我往几个回合,褚君陵剥落周祁一件外衫,左脸上成功挨了记拳头:“……”
周祁甩甩手,一双膝盖淡定跪地:“臣罪该万死。”
口气可谓毫无悔意。
更是没点认错的诚意在里头。
偏生褚君陵心疼人得狠,哪忍心周祁告罪,怕他磕到膝盖,顾不得脸上的痛弯腰去搀人,刚喊声“起来”,面上肌肉拉扯,痛得褚君陵直抽口凉气。
反射性抬手去碰,周祁眼疾手快,趁褚君陵分心的空当抢过衣物,径自穿上身离开,到殿外瞧德观神情鬼祟,猜到这老奴才方才又在偷听墙角,眼色淡淡扫去:“公公这是?”
“这…这个…”德观笑得尴尬,被周祁盯得有些发毛,情急之下决定先糊弄住人:“老奴年纪大了,腰不好,刚才那是腰疼,这不,都疼撅了。”
周祁没说信是不信,作势要上手:“腰疼?想必是德公公年事大,骨头松了,正巧本将略懂些正骨的手艺,不如我给公公治治?”
“不不不!”德公公腰疼是假,让周祁这么一治,闹不好真得折了,毕竟中郎将这话里带了几个意思,德观再会揣摩主子心思不过,哪儿会听不出来。
连忙摆摆手表示拒绝,怕周祁觉得自己是看不起他,到君王跟前穿自己小鞋,避免被某位正当宠的将军找事儿,冥思苦想有半刻,最后干脆拿褚君陵做遮挡:“老奴哪敢劳烦将军,您如今可是老奴的主子,这要是皇上知道老奴让将军给老奴治腰,就该治老奴的罪了。”
“既是公公不愿,本将确不好强邀。”周祁作样有些可惜,听德观谈到褚君陵,这才注意听殿中的动静,他方才顺手将门从外头锁了,这昏君出不来,待会指不准要做出翻窗倒墙的事来截他,得尽快赶在褚君陵算账前离开。
遂不多留,想到褚君陵脸上的伤,让德观附耳过去:“皇上龙颜损伤,到太医院拿些消肿的药送进殿去。”
皇上龙颜伤了?
德观一惊,夸大眼看着周祁。
“本将伤的。”周祁大言不惭,也不避讳着他,顺道丢给德观个意味隽长的神色:“公公可有不满?”
德观是有点不满,但皇上都没表示,他再有意见也没用,更不敢对这中郎将冒犯,毕竟是皇上的命窝窝,再放肆都得敬着。
加之周祁眼神还有点吓人,料看如此,还是忍不住担心起褚君陵的伤势:“敢问将军如何伤的皇上,伤势可要紧?”
“自然是故意伤的。”挨了一拳头罢了,能有什么要紧。周祁心呵声,也不顾德观笑得殷切,闲步走了:“要紧是不要紧,本将打哪个向来不需何理由,何况这伤还是皇上自己讨的,本将遵旨而为,算不得不敬,公公说是与不是?”
“是是,将军说什么都是。”
德观笑意僵僵,目送着周祁走远,心头喊了句将军威武。
——
褚君陵追出来时周祁已经扬马回了府,恰好遇到彭齐舟来,手热络地往他身上揽:“今日是哪股风吹的,中郎将竟然主动邀请本官到府上做客,稀奇呀稀奇。”
周祁眨眨眼,这才记起喊人来的目的,当下不与他废话,让周一去叫周栩凝来前院,简要与彭齐舟道了缘由。
“你今个儿找我来,就是为给你那堂妹谋亲事?”彭齐舟心切切,想别又是同那邢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