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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好言相劝无果,亦懒得管顾,周未几回愧疚想进宫求圣上转改君令,都被周夫人强硬拦下。邢㑱㑱自找的死路,还管她做什么。
何况这邢府家母也是个不识体的,教女无方,还敢有脸来要交代。
“周家这些年里里外外帮衬他邢家的还少?就是有天大恩情,还如今也该还够,若不是看在邢炀现在知改,我也拿他当半个儿看,就凭邢㑱㑱那不讲理的娘,我也得跟他邢家翻脸。”
这老倔驴倒好,邢㑱㑱为的什么被罚自己心头不清楚?
要是此计嫁祸得逞,周祁和周氏会有什么后果,怎么就不想想?
“你光顾虑着邢家,这对不住那对不住,怎么的?祁儿是我一个人的骨肉,合着你这当爹的竟向着外人,是不肯认自己的种?”
“这又是说的什么浑话!”
回回吵架都拿这个说事,周未说与不过,不悦喊止周夫人的抱怨,心里对邢㑱㑱的愧疚倒真浅了几分:周祁是他唯一的血脉,分量再重不过,自然不是外人能比。
只是他向来当惯了严父,在外又是以周氏的名声为先,难免考虑不周全。
这里头周祁才是该委屈的那个,道理他都懂。
“你懂?!”周夫人呸:“你懂个屁!”
周未没料自家夫人竟然说出这等粗鄙的话,愣在当场半晌,忙要人住口,摆正摆正形象,被周夫人一手扒拉开,指着就骂:“我儿摊上你这么个爹,都是我这做娘的当初眼瞎,识人不清才跟了你这么个胳膊往外拐的老倔驴!”
被周夫人指着鼻子一顿斥,周未当即就不吱声了。
他家夫人狠起来连自己都骂,这让多年在战场上叱咤惯了的老将军心中犯怵,隐隐有些心讪。
“你今晚也别回房了,就在外头清醒清醒,什么时候想的明白,什么时候再进我的门!”
得到结果,周未悬着的一颗心瞬间踏实下来,好在只是睡在外头,自己平日里也没少睡过,习惯了。
等周夫人走后,不住追忆起往昔来,刚和周夫人认识那阵,周夫人全然不似如今的泼辣性子,那时候周夫人小意柔情,温婉贤淑,性情甚是恬静。
婚后虽多少有了些变化,却也不大,大都在周未可承受的范围,毕竟老夫老妻了,彼此间有点小毛病也都正常,算不得什么事。
周夫人的显著变化是在周祁出生之后。
自打周祁年岁渐长,周夫人脾气也跟着见长,但不是对孩子。
看周未更哪儿哪儿都不顺眼,周未将此归结于自家夫人产后抑郁所致,哪想如今孩子个儿都高过自己了,周夫人还在抑郁…
周未老生长叹,复想起曾经彭大人劝自己纳妾的事。
那时候周夫人脾气暴躁,几乎日日都要拧着他耳朵骂咧顿才消停,往往还不是为什么大事,闹得周未苦不堪言,偏还不敢有意见。
于周未私交甚好的彭大人看不过去,便帮着周未出了些馊主意,扬言看不惯周夫人的做派,企图劝说周未那个妾进府里,借此挫挫周夫人的锐气。
遭到了周未的婉言谢绝。
彭大人当是周未对周夫人情深义重,怕她受小妾的委屈,便劝说他:“你那夫人性子刚烈,这世上就难找出个能给她委屈受的人。”
周未一杯酒入腹,愁闷不已:“你也知道没人给得了我那夫人委屈,纳个妾还起什么用。”
不定到时候周夫人连着他和那小妾都一并扔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