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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将那二人都饶过了?可主子分明说要等料理完徐氏再问罪,沈寰到底是有事还是无事?
君王已然松口,于擅不敢过于放肆,怀着腔疑问退了身:不管到时候下场是什么,起码徐氏还在这段时日,沈寰和那男宠暂且会无事。
周祁算来褚君陵不会真昏庸到那地步,眼下手中有要事做,暂且没进宫的打算,仅让钟诚去宫里带了话。
既是褚君陵推断徐安会在祭天当日造反,他得确保君王安危万无一失,一路都需提前潜伏好,徐氏叛军军力姑且清楚,不容小觑是真,硬杠不过朝廷也是真。
可徐安还有齐远侯帮衬,堂堂侯爷,势力必然不会比徐安少,褚君陵让周氏全程护驾,他和父亲皆不可有一丝大意。
褚君陵的天下,他得为他守紧了。
一连几日周祁都没往宫里去,褚君陵如今“大限将近”,自然也没上朝的精神,早朝取消,一日里周祁面也见不到一个,褚君陵左等右等仍是没把人等来,登一拍手,让德观拿了出宫换的衣物。
山不就我我就山,周祁不见他,他便找上门去,就在周府赖上几日,也省的日日相思之苦。
褚君陵此行还带了块白玉刻的腰佩,玉玺削不得,褚君陵又实在觉得周祁气质如玉,合该配块腰佩相称,挑来挑去,可算从国库里挑到块温感质泽都和玉玺相媲的石头,当日就拿去司珍房磨了。
恰好今日出宫前做好,褚君陵奔周府心切,也懒得拿盒子装,随手接过就揣袖子里了。
为给周祁个惊喜,褚君陵没走正门,靠翻墙进的院,不巧刚进府就见个丫鬟和下人在调情,两人正要亲热上,突然感觉头顶一黑,仰头就见个人影跳下来,惊得那丫鬟和下人还当是府里白日进了贼。
小丫鬟见自己和情郎相会被贼撞破,害怕之余又觉得有点难为情,趁被贼灭口前便又羞又怕的跑了。
下人还沉浸在好事被搅黄的悲愤之中,听到小丫鬟惊叫才回过神来,瞧那贼高出自己一截也不敢抬头看,拔腿就跑。
“来人啊!捉贼呀!将军府进贼啦!”
因为喊得太大声,没跑出两步就被某个不想暴露的“贼”拎了回去:“不想死就住嘴!”
下人脖子都缩没了,哆哆嗦嗦直点头,生怕对方一个手快送自己上路:“好汉饶命!壮士饶命!我我我…我就是个奴才,身上也没没…没带银子,杀了我引来护卫也不划算,您要是想,想劫财…您饶我一条命,我…我我带您去库房,那银子多,府上值钱的东西都,都在里头,您别…别冲动。”
褚君陵听得眼抽抽,抬脚揣了那下人膝盖一脚:“你哪知眼看出我是贼了?”
不是贼?
那下人一愣,随即像是想到什么更可怕的可能,哆嗦的更厉害了。
不是贼,难不成是刺客?!
想想又觉得不对:刺客不都是晚上才出来的吗,黑衣蒙面带把大刀,这是标配。
他再将军府这么多年了,也不是没碰到过,可人家刺客都是晚上偷偷摸摸地来,哪有大白天里搞刺杀的,这不是驴吗?
道上也没这规矩呀!
还是贼这个身份更可靠些,毕竟哪个当贼的会说自己是贼呢!这贼也是胆大包天,将军府都敢抢,就一个人还这么张扬,不要命了?
琢磨着一般脑子正常的贼干不出这事儿,想了想,小心问他:“这位大哥是不是偷错地方了,咱这是镇国将军府,那大富商的宅子在隔壁条街,您看我刚才叫的这么大声,这会前院肯定来人了,您要不要趁现在先…走一步?”
褚君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