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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不敢了。”德观这才停手,低斥他声音小些,莫吵到里头的主子:“她要等就让她等着,侯府小姐那能有中郎将重要么?没眼力的东西!”
小奴才乖乖听教,怕德观再打他,小心护着脑袋去应付齐锦满,不料手把头护主了,德观却往他屁股上揣了一脚,真是防不胜防!
褚君陵起身时周祁还睡着,怕吵到他,轻手轻脚探下榻,也没喊奴才伺候,披件外衫打算到殿外透透气儿,一出去不妨被个长满皱褶的老脸凑近,配合着那满脸殷勤的笑,吓褚君陵一跳:“混账东西!”
鬼鬼祟祟的突然冒头,要吓死他不成。
德观委屈的怂怂头,将齐锦满等在宫外头的事说了。
“何时来的?”
“下午就过来了,算算该有个多时辰。”
褚君陵抬头瞧瞧天色,心头奇怪:从下午一直等到傍晚,总不会是进宫来蹭饭的?
让德观先将人带去前殿,回房见周祁还睡得熟,想到今日下午那事儿,喊了周祁两声。
见人没个反应,想了想,趁他熟睡偷偷将亵裤给周祁松了,小心扒到腿弯,将那处细致检查了一遍,确认没坏才放下心来,趁周祁察觉前将裤子提了回去。
……
“臣女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褚君陵轻嗯声:“起来吧。”
“谢皇上。”
而后相顾无言。
褚君陵心惦着周祁,齐锦满则不知要如何开口,徐氏造反之事已是事实,即便君王开恩饶徐渊吾一命,却不会真容得了他。
她又出身侯府,家父位高权重,若徐渊吾做了侯府女婿,难保君王不会因此猜忌,将侯府作为眼中钉看。
更怕的是褚君陵直接反对。
齐锦满深吸口气,做好最坏的打算,若皇帝实在不肯赐婚于她,她便硬逼着徐渊吾私奔去,这侯府小姐她不做也罢。
“皇上,臣女有一事相求。”
褚君陵心不在焉颔颔首,示意她说。
“徐氏被皇上一网打尽,臣女自认有些许功劳,今日想靠功劳换个赏赐,臣女已想好要换之物,还请皇上成全。”
讨赏?
褚君陵收起思绪看她:封赏不是明日早朝之事?这么急着来找他要,莫不是又和龙榻上躺着的那个有关。
想到这儿,神色豁然冷了几分:“何物?”
“皇上答应过臣女,若徐氏得除,便一旨诏书公告天下,还臣女的清白。”
褚君陵手撑下巴侧靠着椅背:“你就是为这来的?”
“是,也不是。”齐锦满上前两步,坚定地对褚君陵对视:“臣女想请皇上更改圣旨内容。”
改?
“怎么改?”
“臣女心悦徐渊吾,想同皇上请一道圣旨,赐齐锦满与徐渊吾大婚。”
“赐婚,”褚君陵心忖,这侯府小姐是想弄假成真,拿证清白的旨换赐婚的旨,心悦徐渊吾要嫁给他?
“徐渊吾是乱臣之子,朕饶他不死已算开恩,何况侯府权势不轻,朕不想再出第二个徐安,你可明白?”
“他不会的!”齐锦满急切解释:“徐渊吾绝不会反,更不会步徐安后尘,臣女有信心,还请皇上成全臣女一番夙愿!”
褚君陵没说答不答应。
这侯府小姐前阵子还有意于周祁,为他清白都能不顾,如今却坠进徐渊吾那温柔乡中了。
果真,这些个女子水性杨花,没一个比得上他对周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