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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一手扒开,直指着周未那当爹的唬:“你也逃不了干系,若周祁因那两个叛贼遇难,朕要你这做爹的好看!”周未心肝一颤,惶恐中带了点犹豫,斗胆看向褚君陵道:“皇上…小儿其实…”
其实不至于弱成这样。
周祁的武功是他言传身教亲手教的,自小的本事,哪能轻易就让人给反捉了去。他对周祁倒是挺放心的,反而是圣上:是不是将他儿想得过于纯良了些?
周未委婉表示周祁并不蠢,不算好骗,功夫也还可以,收拾两个文臣完全不是问题,再是途中有别的埋伏,周祁机灵着呢,打不过他不会跑么?
何况周祁心头有所爱,家中也有他和周祁娘在,定不会舍身冒没把握的险。
褚君陵气得发笑:“周将军好歹是个当爹的,竟不如朕了解中郎将。”
那混账性子倔着呢,仅对付对付人自然不在话下,坏就坏在周祁太拿他的事当事,命都顾不上要那种。
别说逃得那两个还是威胁到他权位的人,周祁既是敢追出去,没亲眼看着那两人死透定不会罢休,只怕越难对付他越来劲儿,什么埋不埋伏的,那混账会管?
周未竟敢蒙他说周祁会跑,那混账东西冒险事没少做,他就没见过周祁临阵脱逃过一回的。
褚君陵想到这,真是既甜蜜又无奈,心里狗刨似的捉急。
一捉急,看周未这便宜岳丈就越不顺眼了:“周将军平日就是这般训导底下将士的?打不过便逃?倒是个能保命的好法子,镇国将军战场上对敌时也是这样?”
周未心震,忙惶恐否认:“末将不敢!将士旦入沙场,不胜不归,岂敢生退逃之心!”
要么死要么胜,他若真敢教唆人逃,怕是大褚江山早分给人了,哪能稳盛至今!
他这么说也是想安慰圣上,好让皇上顺顺心,歇歇气儿,少将周祁造的火燃到他这做爹的身上。
周未委屈之余也算是明白了,只要周祁一刻不回,他这爹呼口气都是错的,在君王眼中就没顺眼的时候。
其余众人更是战战兢兢,百姓已经疏散劝离,乱臣被刀抵着脖子跪成一排,其余大臣则胆颤惊惶的侯在旁边,刚从徐氏一党刀下离开,眼瞅着如今又有被圣上当木桩子砍的危险,心情不可谓大起大落,刺激得很。
尤其是最前头的几个武将,头都快埋膝盖里了,就盼着周祁早些回来,越快越好,不然…不然皇上得要他们的命!
生活处处充满惊喜。
在一众大臣被低沉的气压得喘不过气,心脏差点受不住的时候,周祁他回来了!
中郎将回来了,他拎着两颗头回来了,可喜可贺!
此等堪比举国同庆的大好事,几个经不起吓得大臣险些喜极而泣,可算觉得脖子上那颗摇摇晃晃的脑袋稳住了,可谓对周祁这股及时雨充满感激!
周祁提着余涣宗和甄继的人头悠闲阔步,到时见里里外外跪了一地,有点发愣。
环顾一周,就见不管大臣还是将士,个个感激涕零的将自己偷望着,不由得更愣。
褚君陵背对周祁,还指着周未在骂,周未头低垂着,一时也没发现周祁回来,还是德观瞥头瞧见,如蒙大赦,忙小声的喊褚君陵:“皇上,将军回来了。”
褚君陵立刻回头,见着心心念念的小将军平安归来,一颗心落地,又喜又怒的朝周祁过去,等走近看清他手里提的东西,脚步一顿,有些犯恶心的皱起眉头。
周祁也察觉了,将手中的首级随手一扔,恰好落到徐安一派的乱臣当中,吓得那些个人惊如蛇鼠,乱窜间被看押的将士使绊子牵住,屁股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