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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句野心来的无凭无证,恕晚辈不敢认。”刘鞅轻嗤一声,听周祁道他审讯的手段高明,后又拿断错案的话来讽他,只当周祁是有意挑衅,眼中精明覆上层阴翳,顺那话接道:“老臣手段再高明,当初不也没将中郎将一家清算出来?”
“周氏清者自清,不曾存过不轨之心,大人查不到是自然。”
“那可说不准。”刘鞅甩甩袖子,抬手轻捋了两下长须,朝周祁笑得深长:“夜路走多了,总有撞到鬼的时候,不定中郎将今日说了这话,明日周氏谋逆的罪状便落会到老臣手上。老臣拷讯人的手段远不止于此,但愿将军没领教的机会,不然…”
他会让周家晓得,当初审梁王心腹的那点手段根本不算什么。
刘鞅话到即止,也不顾周祁是何感想,高仰着头走了:“周氏最好识相些,靠副身子就想魅惑住帝王心,别是夜里垫高了枕头,习得些痴人说梦的本事。”
也不怕笑掉天下人大牙?
最好莫让他找到周氏不忠的证据,不若周祁现在风光,等落到他手中…刘鞅心嘲:他如今老是老了,剑还是提得动的。
周祁问心无愧,倒是没将刘鞅所言放在心上,进殿不见褚君陵身影,却看德观握着拂尘直抖抖,上前一看,内殿窗牖破了个大洞,显然是被某个气狠了的昏君砸的。
“怎么回事?”
德观见周祁如见救世菩萨,忙挤挤眼让门口的奴才将殿门守紧,小心请周祁上坐,生怕人走了:“皇上让刘大人气得大怒,抄起书画砸刘大人,结果…”
结果刘大人没砸到,倒是把自己殿中的窗户给砸了。
且看这力道,褚君陵怕是还运了功力在手上。
褚君陵有砸东西的德性,这点周祁知道。
一生气拿到什么砸什么,这点周祁也知道,周祁疑惑的是褚君陵人哪儿去了,总不会是气过头,自己把自己当东西给扔了吧?
“皇上去哪了?”
“皇上…”德观擦擦汗,眼下周祁在殿中他倒是不怕了,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又缓了两口气才道:“皇上将东西丢了后,才想起那书画里头是画的将军,遂跳窗捡那书画去了。”
周祁:“……”
果真不多会就见褚君陵拿着卷破破烂烂的书画进殿,龙袍有些凌乱,发上还有根草沾着,一副不成体统的样。
褚君陵阴沉沉进殿,光顾着恼怒字画破损,一时没注意到周祁,亦没进内殿。
这画儿是他今日刚画的,还是故意趁着周祁走后才画的,画里是他…咳咳…是他将周祁绑起来的那桢场景。
笔墨才干了没两个时辰,竟让那刘鞅给毁了。
褚君陵一想到刘鞅就有点怒不可遏,他才将画卷起来,那些个大臣就往养心殿送了一溜女人。
问过是刘鞅行的方便,喊来刘鞅问话,那老东西也真不愧年长他几十年,满腹诡言怪语,出口哪一句都有气炸他的本事。
他怒极了随手一抄,正好就抄到这副书画,也是气人!
要不是着急捡东西,那老东西今日能站着走出宫去,他都让天下跟刘家姓!
褚君陵眼下气昏了眼,殿中谁也没心思顾,德观瞧皇上竟是将将军也晾在一边儿,看都不看一眼,斗胆瞄了眼褚君陵,又小心看周祁:还好,将军脸上还带着笑呢,该是没生皇上的气。
德观想替自家圣上解释两句,见周祁摇头轻诶了声,知他没往心里去,恭恭腰到外殿,打算提醒一下气头中的皇上:“皇上,将、”
“滚!”
“……”德观抖了抖,归罪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