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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褚君陵踉跄着回头,就撞见周祁闭了眼准备拿自己当肉墙护他安危的模样,心剧烈一缩,彻底僵住了身。“祁儿!”
周未杀完周遭刺客,闻褚君陵失声一吼急回过头,也将这幕落在眼里,生死关头顾不得其他,下意识将手中长剑扔掷过去,不过毫离之差,箭被长锋击向一旁,正戳中褚君陵坚实的手臂,一击见血。
周未没等落地的心又提了起来,几番吓炸。
“皇上!”
箭锋有毒,被刺中的手臂周围很快黑了一片,周祁心慌意乱,怕毒性过深危及性命,更怕他落下什么伤残闪失,扶住褚君陵的手微微颤抖,声色带着自己都不觉的害怕:“臣让钟诚去叫了太医,皇上再忍忍。”
“朕没事…”
就是被戳中那只手没了知觉,跟废了似的,但这话不敢跟周祁说,怕他担心做什么傻事。
事态很快控制下来,褚君陵这边人数占了绝对优势,即便刺客来势汹汹,招招杀招,但都打不得长久战,加之今日满朝武官都在场,也是这群刺客不会挑日子,自己赶着来找死,是以很快被皇家军镇压,就地格杀了大半。
再有些被捉了活口的,口中都提前藏了毒,眼下个个服毒自尽,任谁也问不出那墓后主使。
只有方才那一番错觉,许多大臣都将怀疑的种子埋到了周家父子身上。
加之最后受伤的又是君王,那箭虽不是周未亲手射的,却也是他打偏到的君王臂上,再是一时情急为救亲儿,这周家嫡子的性命和天子比起来,便是那蝼蚁与龙,云泥立现。
那箭还藏着毒,皇上这时候或许被毒性压制着没有发作,待这毒一得解,这周家父子可会有好命?
也有些周未一党阴谋论的大臣,坚信这些人都是褚君陵派来的,为的就是趁机嫁祸,将周氏的钉子一一拔了,不若皇上都中毒了,怎么还一点不担心的样子?
必然中的是假毒!
猎场四处刀剑缠杀,血沫四溅,场内一时间人人自危,不敢声矣。
怕毒加快发作,周祁也不敢轻易将褚君陵转移去别处,急等钟诚将太医快些扛来,手紧握住褚君陵的,痛得褚君陵皱着张脸牙直嘘嘘,偏还不好提醒:自家皇后关心则乱,他得理解。
怕被人瞧去闲言碎语,还拿衣袖挡了挡,外人只看见周祁扶着褚君陵,却不知两人手还牵着,十指扣了又扣。
“也就是伤口看着骇人了些,这么久都不见发作,想必这毒不是什么厉害东西,也不过如此。”轻哼一声反安慰周祁:“祁儿,莫担心了。”
“皇上让臣如何不担心?”
“朕还要与将军白头偕老,这点毒可带不走我。”见周祁眼尾有些湿红,顾忌众臣不好亲昵,只心疼地笑笑,偷偷拿手指在他掌背摩挲:“你莫怕,朕命硬着呢。”
周祁知他看不得自己难过,也勉强笑笑,说是不怕,只有褚君陵自个儿心里清楚:他家将军都快把他手给捏碎了,稀碎。
待安抚好周祁,缓缓静下心来,眼眸轻哂,琢磨这些刺客的来头:这些人绝不是寻常刺客,招数气势瞧着都是死士无误,既想置他于死地,又有意让群臣误会人是周氏所派,朝中能有如此野心者,除了徐安,他倒是想不到第二个。
连合徐渊吾前两日所报,徐安这是自知气数将尽,忍不住要狗急跳墙了?
这批刺客不在少数,又特地选中今日,明知猎场守卫森严,朝中武将尽在,杀他比之寻日更不容易,却白让些人来送死,徐安若非脑子有坑要自毁后手,便只有更大的心机在里头。
是想探他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