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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周祁饮过杯酒,勾唇一笑:“仅不过个将军的位置,自然是不满意的。”
雷恒听他如此说,也起了兴致,问他中意哪个位置,周祁听出其中打趣,犹豫片刻,似真似假道:“皇后之位,雷兄以为如何?”
“皇…后?”雷恒怔住,哪怕周祁大逆不道说要皇帝的位置,他都可当是对方玩笑,偏偏这人说的是后位,一介男子,却拿皇后之位谈道,真仅是说笑么?
雷恒心下一跳,皱眉看着他:“你可是认真?”
“雷兄看我可像是认真?”周祁笑笑,见他杯中已空,拿过酒鐏倒满:“难得一聚,今日 你我二人不醉不归。”
又看雷恒迟迟未动,仍旧皱眉望着自己,晓得他是想得个答案,大概也知雷恒待他有些那方面的心思,为免往后多事,仰头又饮一杯酒,轻颔了颔首。
他虽未明着承认,凭雷恒心智,必然能明白。
“阿祁…”
“皇上这几日在府上,我应过他晚膳前回府,眼下不剩多少时候,我们得抓紧些相聚。”
雷恒思绪万千,怔怔良久,仍觉着恍惚:“你…怎么会?”
他待周祁有意,前时不敢表露,不过是怕周祁接受不能,连着朋友也不肯做,后来驻守边关,更是聚少离多,一年也不过见一回。
方才听周祁有所爱,他只当对方是哪家姑娘,心头虽不好受,到底能看开,可如今…周祁是喜欢男子的,只不过那人不是他,雷恒心乱得很,怎么捋也捋不顺。
周祁和皇帝…
“皇上待周氏态度大转,便是因着你的缘故?”
“该不全是…”
周祁摇摇头,照褚君陵与他说的,他也心悦自己许久,不过是因着宫变之事生了心结,临登基才解开,再后来两两通心…
不觉地,想起那日梅园之事,心下竟生出几分不确定来。
“他是君王,君能要臣死,臣不得背君,你可懂我之意?”
思绪如是被雷恒拉回,收起心中那无端慌惧,轻点点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自是懂得。
雷恒话已至此,周祁也不瞒着:“今日相聚,我多也是为此事来的,你的心意我知,如今你亦知我心意,我心悦褚君陵,并不为他的帝王身份,便也不会因他的身份却步,你我是好友,我与你说这些,便是坦明了关系。”
他不愿为感情之事失去这朋友,更不想褚君陵多心。
雷恒虽未明诉情意,往日相聚时暗示净不在少,一回两回他觉不出,回数多了,他心悦之人亦是男子,并不难猜到那处。
那时他未曾敢奢望君王情衷,更没想有得偿所愿之时,对雷恒这份情意,他顾忌着两人之交尽装作不知,一个不谈一个装傻,便也拖到至今。
如今有幸得君王回应,这份隐晦理应说清,再如此耗着…
他怕褚君陵来日晓得将雷恒砍了……
想是有几分心虚,轻咳一声,朝雷恒道:“若你情愿,你我永远都是朋友。”
“仅是如此?”
“仅是如此。”
雷恒苦笑一声:“阿祁,你最是知我。”
他怎会不情愿,心意已然得不了回应,若连朋友都做不成…
又是苦笑,犹自拿过酒鐏,仰头狠饮下半轮,掺着醉道:“他若负你,我雷恒便是这大褚第一个反将。”
雷氏三万大军,若褚君陵行悖义于周祁,哪怕背万世骂名,他也要为这人讨个公道,这乱权之将他做与否,全看君王真心经不经得住考验。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