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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揉了揉被撞疼的胳膊:“你急吼吼的去哪儿呢,路也不看。”那下人四顾,小声附到问的那人耳边:“今天将军又惹了夫人生气,被夫人赶出房了。”
好像是将军想劝皇上莫太宠着少爷,净向着皇上,夫人听了不高兴,就连着枕头被子将人赶了出来,将军又惧内,只能找间偏房将就两日,等夫人消气儿了再回去。
大致的说了,再三叮嘱对方莫往外说,怕稍迟了主子怪罪,又赶着走了。
另一人前脚刚保证,后脚就同个小厮道:“给你说个事,你可别往外传…今日将军在房中说皇上的好,还说不准皇上宠着少爷,惹了夫人生气,被夫人给赶出来了。”
小厮点点头,保证自己嘴巴严实,转头和府上喜欢的那个小丫头道:“我给你说个事儿,你可别往外传…将军让皇上别宠着少爷,还在夫人跟前说皇上的好,夫人发了好大的火,还让将军去皇上宫里住。”
那小丫头惊呼一声,趁着去后厨端主子要的点心,顺便将这秘密给自个儿小姐妹说了:“将军不准皇上宠少爷,还想去皇上宫里住,被夫人给赶出来了。”
最后传到周一耳中:将军想同少爷抢皇上,和夫人大吵了一架,闹着要和离不说,还分了房。
周一:“……”
周一自然是不信这事儿,他家少爷可是将军的亲儿子,将军最看中颜面,和夫人感情深厚着呢,怎么可能揣着脸皮做这乱 伦常的事情。
再说…将军这年纪也不合适吶。
这些奴才乱嚼舌根也罢,还敢这般编排主子,周一气不过,转头就要跟周祁告状,但顾及着褚君陵也在,那些话又实在难听,左思右想,挑了其中还算正常的两句说:“少爷,老爷要同夫人和离,人已经搬到偏房去了。”
周祁:“???”
瞧周一欲言又止,同褚君陵相视一顾,沉着声问:“怎么回事?”
周一抵不过被两位主子注视的压力,支支吾吾将那些话道了,周祁听后不虞,瞧褚君陵脸色变幻莫测,抚了抚额:“府上嚼舌根的风气该改改了。”
这话便是要发作。
不仅是周府,那些个奴才连将天子也编排了进去,必然轻罚不得。
谣言蜚语最祸人,周府待下人宽厚,却也容不得奴才背主妄议,寻日闲谈些家常也罢,道及君王,他可没借那些奴才胆使。
转头问褚君陵的意思,见他颔首,遂让周一将嚼这舌根的奴才尽找出来,一切按府上的规矩处置。
余光瞥到钟诚,想及他同周一之事,便也让他跟随着一道。
“皇上生气了?”
生气是自然的。
褚君陵不虞,他这几日刻意收敛了脾性,可不是为的让几个奴才当闲话谈的,胆敢藐视皇威,若不是给周祁几分薄面,那些奴才早让他扭断脖子砍了,哪会只给些惩戒。
再说他也不好周未那一口…
意识想歪,忙打住思绪,转头亲了亲周祁:“不是生你的气。”
“臣晓得。”
周祁点点头,想到周未被赶出房的原因,不禁反思:莫不是他真被褚君陵宠过头了,以至连自家父亲都瞧不过眼?
想想近来,周祁自个儿也觉着他放肆了点,越发没个规矩不说,更不顾忌君臣之别,多有指使君王的时候。
“爹爹都如此说,想来臣真是被皇上惯坏了。”
“这算哪门子惯坏?”褚君陵不满,一手将人揽过:“你是朕心爱之人,合该纵着宠着,岂可拿君臣之礼算待?你我温存之实都不知多少回了,何须讲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