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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了。细审褚君陵袖沿金丝穿引,裘锦更是难得通白的绒软,小门户的千金,鲜少听闻皇家事,并不知金丝环衾仅独皇室能用,却眼见这料子就知极好,亦晓得他身份不简单。
“婶娘。”
邢㑱㑱娇羞地看眼褚君陵,此人满身华贵,又叫她一见倾心,于情意荣华皆是上好的人选,观有这机会自然不愿错过。
扯了扯周夫人的衣袖,凑过去附耳问她:“婶娘可知那是哪家的公子?”
周夫人一愣,看邢㑱㑱满面含春,脸颊更羞得生绯,目光时不时落到褚君陵身上,哪还不明白:“㑱㑱,你…”
邢㑱㑱更觉害臊,掩口笑笑,眼中却藏不住野心:“不知那位公子可有家室,㑱㑱、”
“不行!”周夫人猛地拍桌而起,吓得邢㑱㑱一颤,后头的话尽咽了回去,不明所以望着她:“婶娘?”
周夫人也意识到失态,见在座的都或疑惑或奇怪地望向自己,颇有几分尴尬,随口搪塞两句,转头同邢㑱㑱道:“㑱㑱啊,你跟他…你们不合适。”
那是她儿看上的人,她虽然挺喜欢邢㑱㑱这丫头,但远比不上周祁重要:“他已有心悦的人了,怕也瞧不上你,你要是喜欢这般的,婶娘来日给你找一个。”
邢㑱㑱眼睫颤了颤,失落地点头,却没打算放弃:瞧不上她?
两人都未曾有相处的机会,不试试,怎就知那人瞧不瞧得上她?
有心悦的又如何?
既然婶娘不愿帮她,她靠自己便是,这人不是表兄的好友么,大不了往后周祁出府她都跟着,总有入对方眼的机会。
“表哥,”
邢㑱㑱施施然起身,亲手倒了杯酒递给周祁,自己却不沾,转而端起身前的茶水:“㑱㑱不胜酒力,以茶代酒敬表哥一杯,往后寄宿于府,还请表哥多加照拂。”
周祁看向她,酒敬的自己,眼睛却望着别处,似乎这“别处”还无所察觉,专注着碗里的饭菜,真饿很了似的。
看来御膳房今日真罢厨了,把堂堂天子饿成这般模样。
心下腹诽,晃了晃手中清酒,见邢㑱㑱抿了口茶水,举杯欲饮,被褚君陵伸手顺了过去:“头疼的毛病还没好,喝甚么酒。”
周祁压着笑,小声道:“臣什么时候有头疼的毛病,臣怎么不知?”
褚君陵吃好喝好,这才瞧向周祁那表妹,一瞧整张脸都沉了下来,光敬杯酒就闹得脸红心跳,思春思到自己表兄头上,就这么缺男人?
“日后给朕离这荡妇远些!”
周祁歪歪头,晓得他误会也不解释,乖顺的答应下来,邢㑱㑱对褚君陵起了心思,褚君陵却以为邢㑱㑱脸红是为他,有点意思。
“这位公子,”邢㑱㑱见酒杯落到褚君陵手里,脸不觉更热,羞归羞,但不妨碍她趁此机会接近对方:“公子可是要替表兄饮了这杯酒?”
褚君陵没表示,倒是周夫人觉出她打的何种算盘,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先前对邢㑱㑱的好感和喜欢瞬间跌至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