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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人多虑了。”“是么?”围着县令和师爷转了两圈,加深对方恐慌,等见效果差不多了,悠悠道:“可本公子昨夜在县衙搜到些东西,也不知是不是大人的?”
县令大骇,维持的笑崩不住,嘴角僵的抽抖:“什…什么东西?”
“倒不是什么特别的,说起来也喜人,本公子昨夜迷路误入了县衙,随后又误入了大人卧房,一进门就让个尿壶给绊了脚,本公子气不过便想将那东西砸了,谁知这一碰不要紧,里头竟另有玄机…后头的事,大人可还想听?”
“这…这…”
县令面色惨白惨白的,浑身都颤抖起来,转头看向一旁的师爷,发现师爷抖得比自己还厉害,头抵在地上紧紧磕着,身后某个地方可疑的湿了一块儿。
“这位大人…将,将军,下官,下官…”
“大人这么激动做什么?”周祁轻哂:“还是说那溺器中藏的东西,真为大人所有?”
“听闻康城知县欺弱霸小,持强凌弱,背着朝廷私征赋税不论,还强抢民女收刮民脂民膏,可称得上是无恶不作,这康城百姓怨声载道,都传到京城去了。”
县令骨头都吓软了,寒冬时分,额头的汗却涔涔落到地上,乌纱帽落下,边缘头发都打湿了,仍无悔恨之意。
一遍遍猜想是哪个告的密,心生歹毒:“下官冤枉,此事…此事定是有人故意中伤,敢问那告到京城的是何人,下官愿同他当面对质,以证清白。”
“当面对质?”怕这狗官另有打算,想来个死无对证才是真的,周祁听他这般说,也知此人是个死不悔改的德行,省的多费口舌,只冷声问他:“你可还记得禹家四口?”
禹家…
县令来不及回忆,又被周祁一个个质问砸下:“你说你是冤枉,人会说谎,衙内收出的证据可也是假的?”
“这康城土皇帝的称号果真名不虚传,贪污受贿勾结朝臣,为害一方百姓,再有个几年,县令之位恐是满足不了大人,得觊觎京城那位置了?”
“下官不敢!”
县令也不料到:怎么他都将罪证藏到尿壶里了,朝廷的人还能搜到?
如今吓得魂不守舍,好一阵才想起禹家那四口,随后又疑惑,那四口人早已不在人世,又是怎么去京城告的密,还直接告到了皇帝那儿去。
封奕也是此时才知周祁身份,震惊不显:中郎将,不就是京城中最得圣宠的将军,竟会是眼前之人…
“看来大人是不记得了?封奕。”
“下官并不认识禹姓人家,大人许是、”没待辩解,便看封奕奉命领了个人到跟前,县令惊惶万状,嘴唇都白了,哆哆嗦嗦指着来人:“你竟然没死!”
早知如此,他当初就该亲眼看着人死透,就该将他最后口气儿也掐了…
“这人叫禹顺,从康城逃命去的京城,本将在宫里见着他,听闻他的身世,便向皇上将人要到了身边,大人可想起来了?”
县令万念俱灰,所有侥幸尽打破了,看看周祁又看看小顺子,身体一摊:“下官知罪,下官一时糊涂,将军给我个机会,下官一定洗心革面,请将军开恩…”
“开不开恩可不由本将说了算,为君之臣杀人害命,便是皇上和朝廷不收你,老天也是要收的,惯会贪赃枉法的父母官,想必康城老百姓也容不下,小顺子…”
小顺子擦了擦眼泪,恨极了走到县令面前,抡起拳头就往县令和师爷身上砸,又有周祁护着,县令气得牙痒也拿他无法。
牙也没痒多久,被小顺子一个拳头接一个拳头的打落两颗,沾着牙槽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