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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我亲自去找,你拿些浅显的消息与我交换,这便是诚心?”封奕色豁一沉,以为周祁要后悔,眼中浮出抹狠倪:“我只晓得这些,也尽都说了,你要反悔不成?”
周祁看看逢宗耀,见他点头喊来钟诚,让他随封奕去将封母转送到安全的地方,却有一个要求,案结之前封奕不得私自离开,必须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封奕不信他,他又何尝不担心对方为保家人安稳倒戈,用他等来路给那县令将功赎罪。
封母被送到临城的安抚使司府上安置,比康城县令官大了三品,即便县令晓得封母在此,也不敢有胆子得罪。
封奕这也晓得周祁来头不小,又知他要查贪污一事,合着私下从小顺子那儿套来的话,既是君王派来的人,必然不会同那县令同流,心下彻底解了防备。
“不妨从县令着手,自官儿低的往上查,先找到县令手中那黑账,这些当官的最是惜命,见着把柄自然就怂了。”
彭齐舟边说,将县衙里外的地图摆到上头:“这是按封奕所述画的,昨晚又派了人去探过,确实无误。”
周祁颔首,又问了逢宗耀的意见,几人都觉着此计可行,又填了些细节上的问题,分别配了任务。
彭齐舟负责潜入县衙找那账目,周祁暗中调潜军将,安插在官府手下的产业,逢宗耀则去收集官府作恶的证据,和几个贪官暗中往来的踪迹和地方。
彭齐舟一连去了两夜,都没找到那账本,县令是个警惕心高的,暗阁卷册尽找了,便连地下室入口都找到了,还是没有账目的影子,彭齐舟都怀疑,那贪官是不是把账吃进了肚子里。
回来和两人重新商量,逢宗耀功力有限,勉强会点保命的功夫,和彭齐舟一道的任务只能落到周祁身上。
两人换上夜行衣,趁夜潜到县令房外,眼下仅有卧房未查,这黑账十有八九在里头,县令今夜去了五房小妾那儿,两人交换眼色,将卧房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别说账本,连个本儿都没有。
“难不成知县将账目藏到了府外?”
周祁蹙眉,若真是这般,怕就不好找了,康城这么大个地方,县令手中有多少宅子他都不确定,真要藏到了其中哪处,于他都是个大工程。
彭齐舟也禁不住嘟囔:“难不成狗官真把那账本吃了,需要的时候再从肚子拉出来?”
吃了…
周祁稍作寻思,将搜查过的地方重新过滤两遍,神色一亮,拿剑尾戳了戳彭齐舟:“去把溺器拿来。”
“溺器??”彭齐舟狐疑:“你要那狗官的尿壶做什么?”
那玩意儿多臭,凭什么周祁不去,就使唤他。
周祁眉梢轻挑:“让你去就去,再墨迹县令就回来了。”到时候再想拿可就难了,看彭齐舟死活不肯,算计地勾了勾唇:“你不去,可是要我唤暗卫请皇上来拿?”
提到褚君陵,彭齐舟果然皱着张脸,幽怨极了,周祁还一个劲儿的催促,彭齐舟心里那个气,极不服气的瞪着他:“有种别拿你靠山压我?”
算什么英雄好汉!
周祁仰仰下颌,还是那副尊贵样儿:“去。”
“你怎么不去?!”
侧头看了看彭齐舟炸毛的模样,毫无心理负担道:“我有洁癖。”
彭齐舟:“……”你有洁癖你有理了。
臭着张脸将溺器提了过来,实在受不了里头那味儿,刷地丢到地上,动静过大差点引来巡逻的官差,幸而彭齐舟反应快,捏着嗓子学了声猫叫,这才没叫人起疑。
却被周祁清寒撇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