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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心安慰小顺子,没注意到方才揉屁股时钟诚晦暗的目光,等到客栈分了房间,钟诚关上门,将佩剑放到桌上,脑中两个画面不断重合,都是周一揉屁股的样子。一个时大雨那夜摔到地上,一个就在方才,钟诚只觉得口干舌燥,提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嘴里灌,还是没用,脑中的画面始终挥散不去,心炸开似的乱跳,却怎么也想不通原因。
最后让小二打了桶冷水到房中,一桶水淋下,身上的燥意才平息下来。
翌日,官府查人,将整个客栈都翻了个遍,说是牢中重犯越狱跑了,敢有哪个知情不报,一律按同罪处置,轻则杀头重则抄家连坐。
周祁正愁没个头绪,来就遇到这么出事,让周一伺候着穿好衣,等小顺子打来热水净脸,才让钟诚将藏在房中的人拎了出来。
一身鞭伤,还有几处刑具烙出的印记,肉翻得生焦,隐隐约约瞧出是个“囚”字,正是官府要找的重犯。
“你是什么人?”
身负重伤还有本事逃进客栈,也没让人发现,想来会些功夫,这人本打算往柴房躲,被钟诚撞见,猜晓他是官府要找的人,想着于主子或许有用,便直接打晕带到了周祁跟前。
那人满身警惕,对周祁等人并不相信,被问起来历也不出声,方才又被周祁吩咐喂了什么药入嘴,以为是毒物,不由更是敌意。
“你就是官府要找的人?”
那人还是不说话。
周祁又问:“犯了何事?”
“主子问话,还不说!”钟诚以为人还不清醒,提着晃了晃,又往他脸上拍了巴掌,被那人恶狠狠瞪住,良久才听他开口:“你给我喂的什么药?”
“你我素不相识,我若是要害你,方才官府来寻就该把你交出去,何须废这周章。”
周祁轻笑,又让钟诚拿了治外伤的给他,示意对方坐下:“如今可能说了?你是何人,又为何被官府追杀?”
那人沉默下来,似乎在考虑这话的可信度,良久仍是不回周祁,反过问他:“你又是谁?我凭什么信你?”
万一又是朝廷的走狗,他说多错多,更会祸及乡里,如今他娘已经安顿好了,官府短时间内查不到那处,他自己烂命一条,这回叫他逃出来,定要那狗官偿命!
“这就是官府要找的人?”
彭齐舟和逢宗耀也过来了,见他脸上被鞭子抽出条大口子,凶神恶煞地,乍一看有些骇人:“这人什么来历?官府大张旗鼓的查人,他必然知道不少东西。”
周祁也是这么想的,那人不松口也不急,悠闲地和二人饮茶闲谈,欲等对方自己卸下心防,不料此人小顺子认识,进门先是惊呼了声,直接跑到他跟前:“封奕大哥,你怎么在这?!”
“小顺?”封奕也震惊得很,随后便是大喜,要不是还被钟诚压着,早拉住了小顺子:“你还活着?”
小顺子红着眼点头,看他一身的伤,又被钟诚压制着,立刻去求周祁:“将、主子能不能放了封奕大哥,他不是坏人的,奴才求您了。”
“他方才还凶主子呢!”还说不坏!周一横横嘴,企图将小顺子拉到身边,被周祁扫了眼才收敛。
周祁招手让小顺子过去,等他乖乖走近才让钟诚把人松开,见封奕一脸担心,显然怕他对小顺子不利。
“你认识他?”
小顺子看看封奕,怯怯的点头:“封奕大哥和奴才同乡,之前在县衙任过职。”
“官府的人?”逢宗耀看看周祁,官府抓查官府的人,必然是这人晓得了什么,威胁到了某些为官的利益:“不能让官府找到他,这人或许有我们